小邱这周负责术后随访，一大早，就拿了pad去普外病区。完了如约外婆的术后随访后，还空给她发了短信约了中午一起吃饭，给她“汇报”。

“她还小。”应如约拢着眉心，替小邱解释：“实习期，还在学校这座保护墙里，没直接经历过医闹，估计是吓得不清。你完笔录的话，我先把她带走了？”

她泣着，尽量简洁地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我刚才在妇科术后随访，突然一群人冲病房，拽着陈医生的发就往外拖，边拖边打，都来不及反应。”

——

“审查结果来了。”接话的是付医生，他情绪显然也不，说话的声音也压得格外低哑：“医院以及负责手术的医护人员并没有不符合规定的失误之

应如约摆手，目光落在着泪噎不停的小邱上，气还没匀，便急忙问：“我刚下来，到底怎么回事？”

如约在更衣室边给小邱打电话边换衣服，单手有些碍事，她开了免提，边听来电铃声，边外衫。

等应如约上午的手术结束，正好饭。

“薛晓的事，你们医院还没解决呐？”甄真真转着笔，朝靠墙蹲着的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指了指：“那个是薛晓的表嫂，不分青红皂白，医院认准了薛晓的主治医生，拖着人发拎来就打，就跟市井泼妇一样，拦都拦不住，刚才问话的时候态度也冲得很。”

她发誓，他一定是故意暗示她刚才对他的那件不可描述的事！

“还在调查。”甄真真转看了被控制起来的几个人，有些疼：“我接到报案就赶来了，幸好这些人没带家伙，否则就不是现在这局面了。”

应如约有些纳闷，正打算去护士站问问，小邱先回了电话，应该是哭到现在，她声音哽咽沙哑，开时粝得像是碎石磨砂：“如约。”

她嘀咕着，帮如约扶起小邱，看着她们走远了，转过脸，眉峰一挑，彻底冷了眉目。

外婆手术结束的第二天，就转了普通病房。

应如约心下一咯噔，先回想起来的，是前天在值班室她疲惫的那双睛。

“我当时都懵了，看着陈医生被他们拖去，想上去拉，那些人不讲理，声声骂陈医生庸医，德败坏，谁拉就连谁一起打……”小邱又哭起来，噎噎的话不成句。

“我刚去看过陈医生了，没什么大事，受了轻伤也受了惊吓。你们医院的小姑娘……”甄真真指了指哭得停不下来的小邱，着太一副要了她命的颓丧表情：“太能哭了。”

甄真真拧着眉正在问话，转看见应如约，眉一松，快步走来，拉着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你没被波及吧？”

应如约听得迷迷糊糊，问清她现在在哪，匆忙赶过去。

甄真真，挥挥手：“我这段时间来你们医院都来了多少回了，门墙里钻几株野草我都快数清了。”

一连数个电话，无人接听。

沈灵芝闻风赶来，看到小邱哭得快成桃的双，表情立刻就变了。她蹙眉，角微微抿起，冷声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