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约拿纸巾掖了掖角，用暗着的手机屏幕当镜，旋红慢条斯理地补了补妆，随即轻轻一抿，问：“在哪？”

沈灵芝先听不下去，停了筷敲碗沿：“小邱，注意下措辞啊。”

她撅起嘴，发了坏脾气后，终于也开始不好意思，用纸巾挡着睛哼哼唧唧：“对不起，我也不知我怎么想的……”

小邱“咦”了声，都忘记用纸巾挡睛了：“你知啊？”

沈灵芝没察觉小邱的异样，补充：“温医生现在是如约的男朋友了，当初单时你开开玩笑无伤大雅，但现在情况不同，我们相互都是朋友所以知你只是随说说开开玩笑而已，但别人不知，有些人要是给你添油加醋的……”

应如约和沈灵芝对视一，还是如约先递了纸巾给她，柔声问：“那她们欺负你了还是为难你了？”

“没有。”小邱过纸巾遮住睛，缓了缓，才：“护士站人多嘴杂，一有机会就说你坏话，还总带着麻醉科，一说就是麻醉科的应医生。那些坏话一听就是瞎编造的，但大家看你和温医生在一起，不少存了坏心故意抹黑你。我就好生气！”

应如约这才发觉事情有些不太对。

她放下筷，角的笑意微敛，也渐渐严肃起来：“怎么了？”

小邱，视线毫无目标的在堂里梭巡了一圈，未果：“我刚才还看见她在堂的，应该吃好了。”

她倏然抬起

应如约忽的想起昨天第一台儿外手术时，其中一个医护人员忽然就把矛指向了她。

“她今天上班了没？”

她皱眉，从脑海中搜索一个已经有些陌生的名字：“你是说严筱？”

她忽然用这么正经严肃的语气调，小邱怔了怔，原本还带了几分玩笑的表情瞬间变了。她握着筷，低开始数盘里的米粒，没吭声。

沈灵芝是很好相的人，格温柔，平日里有大小事也从不和底下的医生大小声，更别提红过脸。

小邱别开，错开她的视线，还泛着光的睛直直盯着不远的空餐桌，半晌，才一睛，带着几分哭腔，说：“她们说你坏话，说你不好。”

本已经被她抛之脑后，并未放在心上的事此时和小邱所说的一起联系起来，渐渐就有了一个清晰的廓。

她受了气，满腹委屈，又是生气应如约两耳不闻窗外事又是生气那些嚼的人，矛盾了一整天，直到这会才撒气来。

怎么能让我温医生冒！”

沈灵芝眉一皱，下意识去看应如约。

话没说完，小邱把筷一横，有些赌气地瞪了应如约：“这些话我就是说给她听的怎么了？”

应如约显然也没料到小邱会有这个反应，怔了怔，反应过来后，立刻打圆场：“怎么了，还急上了？怪我怪我，抢了你的温医生。”

往常，三个人科打诨几句，再怎么有分歧也能立刻翻篇。今日气氛却有些异常，小邱瞬间红了，噘嘴盯着应如约，半句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