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溪隐环顾了一圈，慢慢走到柜前，看见里面只有三本书，其中一本还是她送他的童话手绘本。说起来她一直猜他找这本书是有其他用途，现在看来纯粹是收藏。

这里除了必要的家和电，连摆设都很少。卧室的门关着，客厅没有开空调，用来吃饭的圆桌上空无一，长沙发上有一张蓝的薄毯，沙发前的玻璃几上搁着一只鱼缸，里面养了两尾鱼。靠墙有一个柜，但里面只有几本书。厨房的瓷砖上摆着一箱矿泉和一箱饼。地板和玻璃窗一尘不染、天板也被洗得净净。

“现在没有睡意。”

“睡不着的时候我就打扫卫生。”他光脚踩在地板上，走去打开空调。

沐溪隐看一卧室关着的门，问他：“你睡在哪里？”

既然来了，应书澄便请她上楼坐一坐。

他没有接话，站起来走向厨房的收纳柜，从角落里找一包东西，走回来递给她。

她收了收自己的，却不小心碰着他的膝盖，她没动，顺其自然地挨着他。

谁，她的心顿时注了喜悦，竟然小跑上前，喊他的名字。

“你为什么跑得这么急？”他到奇怪。

“我也不知，看到你来了就跑过来了。”她的回答很实诚。

一光照来，在地板上形成一个圆圈。

“你可以躺下来。”她鼓足勇气，“躺在我上，我唱歌给你听。”

“没什么改变，睡得很少。”

“不，鱼是替外公养的，他房的杂太多，已经放不下了。”他转过脸来，看着她，“是不是很失望？这里什么都没有，招待你的只有一杯茶。”

“其实我有些猜到了，你家应该没太多的东西，但没想到如此空旷。”她说着就笑了，“不过这样也好，觉自由自在，随时可以来随时可以走，人不会被捆绑。”

“不是，我想说的是很冷清。”她瞄了一近在前的鱼缸，“你喜养鱼？”

“长期睡不好对有影响。”她提友善的建议，“不如你现在闭上睛试试看。”

不一会儿，他们听见隔有人在弹琴，旋律耳熟，是那首曲。很快，琴声穿透墙，很清晰地落在地板上。她看着自己的脚丫，觉得仅仅这样和他安静地坐着就很好。

她故作平静，伸手，住他的肩膀，“试试看吧，我们是朋友吧？这样没事的。”

椅上没有垫，坐着有些凉，他们就并排坐在沙发上。她落座的时候发现靠背的地方有一他的发丝，再一次意识到这是一个很私人的地方。

应书澄用煮茶泡了一壶茶，倒一杯给她，又怕她冷，调了室内温度。

“你家……”

“很无聊。”他替她说下去。

“这个果糖……”她盯着包装纸，对保质期存疑。

她放心地扯开包装袋，吃了一颗，是荔枝味的，香甜味弥漫开来。

“睡沙发。”

“你最近的睡眠还是不太好吗？”她忽然问他。

沐溪隐在走他的屋之前是好奇的，不知他家风格是怎么样的。等跨门，她看见前的一切，脑里想到的除了“空旷”就没有别的词了。

“还有八个月。”

这一回，他睛里终于划过诧异，没想到她会提这样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