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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我手在抖,希望它不是真的,一定是车的原因。
陆安年说自己不挑剔,于是周逸然给她安排了书房,不仅有各国名著,还有某人珍藏已久的百合小说,以及从小到大的学习资料。
我从没好奇过书房,现在懂了,这是她家,而且还真当她家了。
学习资料居然有近年高考的相关练习,我看着她俩“深情”对视的场景,这没点私人恩怨都说不过去。
“谢谢周姐姐,这对我太有帮助了。”陆安年夸奖道,想必她一定非常感动。
我咳嗽一声,决定前去解围∶“其实,这些都是我买的。”
“......”挺不理解她们为什么沉默的,我决定逃离现场,先去做午餐。
可恶,我们居然没有买菜。不会做饭不要紧,因为未来有个好东西,就是点外卖。
我越发觉得周逸然说的对,我穿过来整天提心吊胆对自己也不好,还说不准能够回去,不如珍惜当下,好好享受一番。
临近期末,我们学校决定期末考后搞各种活动。
活动倒无所谓,都是大学生肯定都是玩为主。但主要是期末考。
虽说期末考成绩不是评判学生唯一标准,但我们学生自己打工的时间占据很多,以至于平时加入社团任务比较繁忙,挤不出太多时间去提高学分,所以都集中在期末考拼命。学校奖学金和助学金准备得相当充足,但仍然难以解决这些问题。
这些都是题外话,主要是学生经常在下课问我各种深奥的问题。
可恶,就一个文科,居然能搞出这么多深奥的东西,这合理吗?
还好我做过专门性的补习,以及以前的学习还是不错的,不然真应付不过来。
我目前根本不配当教授,干脆教完这届赶紧说明原因退档吧,不能再用这样的学习方式“祸害”下一届了。
总有其它专业的同学跨门来听我的课,但说实在的,我觉得我现在教的没什么营养,我也不了解原来的我,看台下坐满位置的同学,我总有愧疚感。
早晚会出错,我想。
我讲解完一些同学的问题,看看时间已经超出十分钟,催促他们准备下节课的内容。
学生们陆陆续续地走出教室,我本打算最后一个熄了灯再走,某位同学提醒说这间教室还要用,我就此作罢,跟着人群一起走了。
我一边回想着刚才某些同学的问题,不经意间就听到前天的两个学生在讨论着我。
“好奇怪啊,陆老师,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我还以为只有我感觉不对劲呢。你说刚才有一道题是不是讲错了?我记得之前陆老师不是这样讲的。”
“是吧,我笔记本还记着呢,之前她还说是基础题,不太可能讲错啊。”
“你有笔记?快给我看看,唉,当时人太多,看不到黑板。”
两位学生压低声音在说着。
我有点尴尬,但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是径直地走了过去。
两个学生顿时没声了。
“so,我是你的学习工具是吗?”段清宸听完我没头没尾的讲述,总算懂了个大概。
“怎么能是工具?”我用笑容掩盖尴尬,段清宸教的和我有点不一样,但顾不得这些了,我跟她坦白,我失忆,很多东西都忘记了,但没说局限。
段清宸捏了捏眉心,找了一打她整理的资料∶“不慌,但问题很大,你先看看你记得多少。”
我高二习惯预习,所以高三的知识不成问题。但截止高三,包括这个专业我都不懂,不知道我能不能这么说。
我揉捏着手指,低下头,拒绝对话。
沉默良久后,段清宸也不勉强我了,一下午都在教我。
临走前,我发誓道∶“谢谢小姐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日后定会涌泉相报。”
“你这情况,还是赶紧解决问题,不然这位置还是算了。”
要是直接算了话,就可惜原来的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学习了,但十年的知识并不是一瞬间能够完成的,可接着下去就是对教职工这个职业的不负责了。
今天学生的疑惑让我明白危机感正向我一步步靠近,可我处于左右为难的处境中,只好看机行事了。
周逸然把车停在小区楼下的的停车场里,熄了火,后脑勺枕在双臂上也不下车。
“开锁,走了。”我提醒她。她一动没动,既不看手机也不睡觉,就盯着方向盘前的屏幕看。
“没有油了。”她说。
“那就去加油啊。”
她应了声,然后转过头对我说∶“车上可以吗?”
原来如此,我理解错她意思了,但这停车场是公共场所,在这里多不厚道。而且车停在这抖动啥的,明人都懂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