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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惠珍捏着戒尺也不跟他说什么,“嘭嘭嘭”就照着他的背狠狠打了起来。
顾立很轻地哼了声,又将腰挺起了些,跪的很直。
白惠珍用力挥舞起戒尺。
戒尺不厚不薄,用力挥动时发出“咻咻”的风声,等落在顾立背上时又会弯下些弧度,将白惠珍那些并不大的力扩大几倍折射到他身上。
顾立抿着唇,将较重的呼吸都堵在唇内。
白惠珍被他这倔驴样气得手抖,吼他:“长本事了?”
顾立没坑声,她又换了只手继续打他,戒尺快速起落,一时间客厅只有沉闷的击打声回荡着。
白惠珍早上理好的发髻这会儿已经散落下来了,看起来狼狈又疯狂,她红着眼说:“我是不是告诉你把那工作辞了。”
顾立还是没动,只是肩膀轻轻颤抖起来,终于,他哑着声音出口喊白惠珍“外婆……”
白惠珍停了下来,死死瞪着他的后脑勺,在等他服软。
顾立小声乞求着:“我想去给妈妈报仇。”
白惠珍冷笑着,又抬起戒尺狠狠打他,边打边说:“你个喂不饱的狼崽子,那周家是你能沾染的地方吗?”
越说越癫狂:“你妈因为那死了,你也不想活了是不是?”
冷汗从身上各处冒了出来,将衣服粘在身上,又挂在眉间,挂上睫毛,挂在下巴。顾立咬着牙,坚定地说:“我一定能的。”
白惠珍这次瞄准他的腰狠狠抽了下,顾立腰很怕疼,以前只要打这儿,几下之后他就会服软。
这下顾立没忍住,哼了声,但他吞的很快,声音很快就消失了,他的腰倒了一瞬又挺了起来。
白惠珍不屑一顾,又抽他的腰“你以为周家那些都是些什么好货,就你这点儿伎俩在人眼里跟过家家一样。”
顾立还是犟着,“不管怎样,我都是要去的。”
白惠珍呵呵笑了起来,几乎站不住,又捏起了戒尺,重重打他,次次往腰上打。
手臂挥动间,她眼睛里燃起些不正常的色彩,恶狠狠说:“行,那我先打死你,我再自杀,跟你一起到地下给你妈赔罪去。”
不知打了多久,顾立终于跪不住了,只能躺在地上任白惠珍打着。
不过他死死咬着牙,愣是没坑一声。
白惠珍胸膛剧烈起伏着,气笑了,扔了戒尺跌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
她浑身都在颤抖着:“行,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
抹了把泪水,白惠珍弓起了腰,苍白着脸,颓然坐着,她凄凉看着顾立,仿佛又老了许多。
室内一阵安静,只有顾立很轻的压抑着呼吸声。
淡淡的血腥味散开,老太太看着他湿透的后背,不知是血还是汗。她眼神动了动,终于站起来,绕过他,拿了包出门给他买药去了。
大雨落下时,顾立就发起了烧。
他迷迷糊糊蜷缩在冰凉的地板上,静静听着雨声。
后来闻着地板的凉气和丝丝血腥气就这么睡了过去。
林偏颜摁门铃时他惊醒了会儿,以为是打雷,就没理。
门铃响了几声就没响了,于是他舔舔干燥的嘴唇又睡了过去。
病来如山倒,特别是对于平时不怎么生病的人来说,于是顾立这一迷糊就迷糊了几天才完全活过来。
……
(小耳朵:今天不多bb了)
小番外:
“喂,晴晴。阿立去上班了吗?”林偏颜捏着手机,急的快哭了。
电话那头好半天没说话,过了会儿才悠悠说:“嗯……不知道。”
林偏颜问:“今天你是晚班吗?”
“对……”赵晓晴应了声,后面跟着些断不掉的气声,像在压抑着什么。
“小峰在你旁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