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朱棣定地，“青儿，你知我平日里一直都有练武，就算真遇到危险，要打败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对不对？”

生父离去时她虽然年幼，可当消息传回时，全府悲痛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她不愿朱棣去经历同样的危险。

不懂政事，可也明白大军讨伐的对象正是她二嫂的亲哥哥。

“作为皇总该多些历练。”朱棣答的理所应当。

朱棣微微一笑，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不疾不徐地回：“因为我要离开皇一阵。”

朱棣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伸仍年少纤细可已十分有力的臂膀圈住怀里的小泪人，并轻拍她的背脊安抚，耐心开解：“大哥素来不好，更何况他是太，是储君，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他留在京中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至于二哥，他虽向来与王保保没有什么联系，但毕竟有二嫂这层关系在，为堵悠悠之，他不便直接参与此事。而三哥，父皇对他有其他的安排。所以综合起见，此次父皇安排我随军征。青儿不必太担心，魏国公和冯将军都是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且我大明如今兵壮，对付北元残军绰绰有余。此次我只是与他们同行观战，不会腹地。”

“你从未打过仗，就算历练也该其他兄长先行。太哥哥比你年长很多，二哥和三哥听说也都开始渐渐在学着统兵，为什么先要派没有任何作战经验的你去战场？”说着说着，康青鸾忍不住泣起来。

朱棣没有向她说明自己早就发觉秦王妃与外界互通消息，偷偷把京城探得的情报送去北元。所以这次北伐，朱元璋才会有意安排他随军同行。康青鸾心地善良，又十分喜她这个二嫂，朱棣不想让她知太多残酷的现实。再者，对她还算护，没有伤害她的事情，否则他定不会轻饶了这位秦王妃。

“此次北伐，父皇命征西将军冯胜从西路策应魏国公，而我将会与冯将军同行，一起去往前线。”

康青鸾起扳扳手指，距离发不足十日了，带着的鼻音嗫嚅：“这么快……”

“四哥要去哪儿？”

见她不再哭泣，朱棣温柔哄：“青儿，这些天我都得为征准备，今日特意空过来与你别。你乖乖在里等着我，待我凯旋归来后一定来找你。”

朱棣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回：“下个月初六。”

“青儿不要四哥去！”康青鸾一把扑朱棣怀里，抱住他不放，“刀枪无，战场很危险。想当年，青儿的生父，就是因为在作战的时候受了伤，后来一直医不好，后来就……”

见

忽然康青鸾想到了什么，抬首不解地问：“四哥从不与我说政事，今日怎么提起了？”

怀里人儿抬起小脸，泪婆娑地看着他，问：“四哥这是一定要去吗？”

“好。”康青鸾又将小脑袋埋他怀里乖巧地。

“什么？父皇让你去前线作战？他已经派了这么多兵，为何还要你去冒险？”康青鸾惊愕。

“嗯。”康青鸾慢慢停止了哭泣，似乎接受了这个现实，“那四哥什么时候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