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泰颔首，回：“回殿下，程峰派人送信回来了。”

齐、黄二人也忙表忠心：“事关社稷，臣等亦未敢向他人透。”

“怎么？你快说。”朱允炆促。

“怎么，他自己没回来吗？什么事了？”因为他知程峰是被派去北平传达遗诏的。理说遗诏送达就该回来复命，怎么还送信回来？朱允炆皱眉：“信中怎么说？”

“可是……”齐泰迟疑了一下。

朱允炆愣了一下，朱棣竟然把自己的儿送来京城。

“殿下。”齐泰俯行礼。此人虽在兵，可士生的他并未真正上过战场，人到中年举手投足间仍是一文人书卷气。

“信中说，他是在淮安一带遇到的燕王，在遗诏送达前，燕王已带兵在来京吊丧的路上了，且燕王军全副武装……”

“全副武装？”黄澄忧心忡忡，“殿下，京吊丧何须带武装，这燕王分明是向朝廷示威来的！莫不是殿下有意撤藩的事走漏了风声，被他知晓了？”

齐泰抬看了看前二人，开：“燕王他令自己的两个儿来京为先皇吊丧。程峰随同燕王护卫军一同护送小世，所以命人先送信回来禀报。”

“殿下，齐大人求见。”

与她过不去，就是与我过不去！”

正在两人言语间，小李来禀报。

朱允炆察觉了自己的失态，毕竟对方于对自己的维护也是一番好意。于是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向黄澄一揖：“黄卿家，近日事情太多，我情绪不太好，望你不要往心里去。至于青鸾郡主的事，我自己会理。”

“嗯，”朱允炆了，“那就有劳黄卿家了。”

朱允炆一听，张：“除了先皇，此事允炆只向二位卿家提过，并未告知他人。”

齐泰是洪武十八年的士，后来被任命在礼、兵主事。此人事兢兢业业、一丝不苟，且有过目不忘之本领。当年朱元璋询问他边境将领的姓名，他对答如，一个不错，而且还对地方事务无论细皆了如指掌。于是朱元璋临终前钦他为朱允炆的顾命大臣，与黄澄一同辅佐新君。

“也许是我们自己多心了……”朱允炆绷的神经松了下来，继续，“那燕王是在来京的路上了？”

“齐大人请起，这会过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殿下，微臣认为这是个好机会。”齐泰继续，“这两年秦王、晋王相继离世，目前诸王中就数燕王最年长，势力最盛，如今他将两个儿拱手送

“哦……”朱允炆松了气。

“让他来。”

齐泰又施一揖：“殿下莫急，程峰毕竟是带着遗诏去的，燕王他再大胆也不敢公然抗旨。在收到遗诏后，他便带军回北平了。”

朱允炆如今份尊贵，黄澄哪敢受他大礼，于是赶忙一揖恭敬回复：“殿下您过谦了，方才是澄自作主张僭越了。澄受先皇赏识有幸侍奉懿文太与皇太孙殿下您，此生定当全力辅佐，鞠躬尽瘁。”

黄澄吃了一惊，他在东侍读多年，朱允炆待他向来谦厚，对于他提的建议大多言听计从，还从未对自己红过脸，这康青鸾果然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