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哦，那看来是我这妇人无稽之谈了。”康青鸾故意长舒一气继续，“若没有这样的事，那是最好，否则先皇的诸位皇们可不是要人人自危了。本来我那些皇兄、皇弟们不能来京吊唁先皇就已颇多怨言，如果再让他们知我们如今最年长、最劳苦功的四哥还被如此不公对待，岂不是都要寒了心？说不定还会统统跑到京城来向皇太孙讨要说法，彼时场面失控，皇太孙登基之前可能先要费神理一下家事了。”

这些话听得黄澄额上惊一层密密的汗珠，他伸手用袖了自己锃亮的脑门。

站在一旁的莲儿见此情形忍不住想要笑来，发现康青鸾正瞪着自己，吓得她赶把笑容憋了回去。

“郡主是在与澄玩笑吗？燕王殿下为朝廷屡立奇功，乃朝廷之栋梁。皇太孙殿下他日继位后必定也是要倚重他的。”

康青鸾清了清咙继续煞有介事：“黄大人，你也是知我那些皇兄、皇弟们的，他们自幼时起就被先皇好生调，教，成年分封后又都是厉兵秣四征战，个个

“只是……”

黄澄听罢，俯一揖：“郡主谬赞，澄不敢当。”

“哦？奉命？难说，这是皇太孙让齐大人这么的吗？青鸾愚钝，看不懂这是什么打算。燕王府本就有护卫，为何还要兵特意派人去？还是说京城乃天脚下，这治安已经这么让人不放心了吗？”

康青鸾知他在顾虑些什么，佯装不解地继续：“先皇遗诏，不让诸王京奔丧，为的是让他们在各自的封地严阵以待，防止北元趁机偷袭。可我不明白的是，为何我四哥让两个孩替他来京尽孝，却被兵给圈禁起来了？”

“嗯，皇太孙多亏有黄大人用心扶持才有今日成就。”

表示认可，仿佛她已放下那日的芥，于是便趁打铁继续：“澄自洪武十八年通过殿试后，承蒙太，祖皇帝重，命澄在东伴读。这么多年来，澄有幸侍奉懿文太与皇太孙，皇恩浩，澄铭五内。”言辞恳切，句句发自肺腑。

“郡主言重了，齐大人不过是奉命护卫燕王的两位公，并非圈禁。”黄澄解释。

囚禁燕王的两个孩是为了日后撤藩铺垫，而撤藩又是皇太孙与他们几个亲信之间的最机密。此事不能让前这人知晓，所以黄澄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前些日，我听闻我那四皇兄燕王的两个孩京了便去探望，谁知整个燕王府都被齐大人看起来了。侍卫还不准我去看那两个侄儿。青鸾不知齐大人如此行为，意为何？”

“黄大人，你说这是不是有些过于担忧了？皇太孙毕竟还年轻，理起事情来还缺少些章法。还好我是看着他长大、知晓他心的，否则在外人看来，指不定以为他是要把自己叔父的孩儿给办了呢！先皇驾崩没多久，他自己的孙与儿就要刀相向了，那岂不是让世人看了我大明的笑话？”

见她言又止，黄澄继续：“郡主请讲。”

“……”黄澄地看着地上，答不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