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要拜血祭所赐，正是因为血祭的特殊质，每一个着这个面的人被献祭的时候，脸被剥的那个人也会遭受到同样的痛苦，而且还死不了。

闻言，无忧哆嗦了一下，这少年……心可真够狠的啊！如今活着，对那人来说绝对是最大的痛苦，是生不如死，是求死不能，是痛不生。

无忧觉得这少年就像极了在黑屋里蜡烛的人，近乎极端地固守着那仅有的一光明，却忘了只要走房，外面便是灿烂光。

这还真是可怜！无忧看着他，叹了气：“所以你就一直放不下你的仇恨？”

无忧虽是这样想，但这世间的事，往往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劝他也未必能听得去，还是少费些的好。

宏公冷冷地笑着，容颜隐黑暗里，带了三分说不的森鬼气：“不够，怎么样都不够！杀了人还不偿命，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其实所有的事情要查清楚倒不难。首先是在血祭中不死的少年；其次是小二故玄虚的警告，其实就是充分利用了她的好奇心，在勾引她去探个究竟呢。至于无忧门时门突然

宏公冷冷地开，角一抹狠厉的笑容：“那是他活该！”忽然又变了声调，“放心吧，我没要他的命，他还活着呢。”

“我没说我不赞同，我只是觉得这么长的时间，他也应该还够了。”这宏公为了保证那人非常清醒地活着，下的本钱够大啊！

“……”他现在倒是想偿命来着，就是你从中作梗一心要他活啊。

他眸底燃起一丛炽的火焰，原本平淡无奇的脸上也带几分狰狞来，狠声：“他仗着自己家里的权势，整日鱼百姓，欺凌乡里。林叔和王婶不过就是年纪大了手脚慢，没来得及给他让，他居然派人把林叔和王婶给活生生地打死了！林叔和王婶为人那么好，却一辈过得贫苦无依，最后还落得那么个下场！他们是两位老人家啊，哪里受得了毒打！”

人脸上就能密贴合肌肤，且不会散发死气，更不会影响表情等重要功能，是易颜换容的最佳选择。

“他该死！他活该！我就是想看到他痛苦，看到他像只狗一样来求我放过他，求我赐他一死！可是我偏不让他死，他造下的孽还没还完呢，他有什么资格去死？我偏偏要让他活着，让他清醒地承受这极致痛苦！”

宏公抱住，仿佛陷了无尽的噩梦里，声音非常痛苦：“林叔和王婶是对我最好的人了，我不可能让他们白白冤死！可是去告官府，官府还得看他们家的脸行事呢，哪里会理我！我不甘心，便在那人府门等了好几天，终于等到他来。可是我冲上去，连他的衣服都没有碰到就被他的手下给围了起来。最后我遍鳞伤地倒在地上，他的脚就踩在我的脸上，用力地碾，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你永远都不会明白，那究竟是一多么屈辱的境地。

“血债血偿，他别想逃！”

无忧识相地闭上嘴，静静地听他讲下去。

无忧看着桌上燃的蜡烛，火焰明亮而温，微微动着，在这无边的黑暗里，宛如一颗夜明珠，破开岑寂夜。如果是雨夜来，气氛应该会更好。然而它所能照亮的范围有限，所以蜡烛虽好，到底还是比不上太来得广博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