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聿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组织言语。

陆聿连连，接着歉的工夫，牵过嘉宁另一只手，：“对不住对不住，我以后一定不扯你发。”在楚夫人看不见的地方，他勾了勾少女的掌心。

是以，尽陆聿是金鳞骑最合适的领导者，晋侯依然将他调离了战场。

于是少女扯了扯嘴角，歪着有些疑惑地看看楚夫人，又看看陆聿：“嗯？什么呀？君姑你多心了。”

她看向少年，神暗责备：“女的发多金贵，生生扯落肯定疼得厉害，你日后可不许扯嘉宁发了。”

少年顿步，回看她：“一起去哪？”

陆聿低咳了一下，笑着找补：“怪我，早上和她闹着玩扯到她发了，扯了好些下来，咳，我这不是怕她心里生闷气么……”

说着，又拉了嘉宁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跟君姑说说，这混小作甚么惹你不开心啦，君姑帮你教训他。”

从主屋辞别，走在长长的甬上，嘉宁被陆聿牵着往回走，她看着少年握着自己手掌的那只手，看了看他手臂上纹致的银质护腕，又看了看他走路时平稳的肩背，只觉得前的少年似乎与记忆中的某个画面重叠。

“陆聿？陆聿……”

，他就像一只假寐的狼，静静等待着能从大应上撕下一大块血的时刻。

听着心上人声语一声声地叫着自己的名字，着实是一件要命的事，少年仰，抬手覆住了自己的睛。

“我要赶路的，泱泱。”陆聿有些无奈地摸了摸她的，“车速度太慢了。”而他又不可能放心让别人来护送她。

楚夫人看看嘉宁，又看看陆聿，虽然知晓大概不是因为这事，但既然两人这么说，她也便这么信吧！

只是那时，他并没有拉住自己，两人背而驰，再见，便是天人永隔。

嘉宁了，两人继续向前走，两只手依然密地牵连着，但气氛却再也回不到刚才的烈。

“我可以骑呀，我骑术这么好，你担心什么？”

嘉宁“哼”了一声，侧过不看他，算是认了这个说法。

嘉宁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仰着，问：“我不能和你一起去么？”

“砚堂才到家，怎么会招惹我呀……”

嘉宁撇了撇嘴，有些冷淡地回了句：“好吧，原谅你。”但嘴角的弧度却自己都没察觉的弯起。

楚夫人不大了解嘉宁，但她了解自己的儿。看着陆聿有意无意地神飘向一旁浅笑的少女，楚夫人不由：“聿儿，你怎么一回来就招惹嘉宁。”

嘉宁向来脸上藏得住事，她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副冷冷淡淡、凤目微阖的神态，面对陆聿，是她难得多些小女儿情态的时候。

楚夫人的手温而宽厚，覆在手背上仿佛确实带有慈母的力量，但嘉宁知，她或许是陆聿的慈母，但绝对不是自己的慈母。

“让我和你一起去嘛……”

“一起去河。”嘉宁回答，她一字一句说得很利落，“我想和你一起去河。”

嘉宁轻轻摇了摇他的手臂，声音刻意放：“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