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女使还是第一次见到应钟与夷则这撕破脸的争锋相对，都被吓得连连颤抖，纵使各怀心思，也不敢在这个当显来。

两人离开之际，嘉宁重新坐回树下的石凳上，面容冷冷淡淡地，看不喜乐：“除了夷则，还有人昨天靠近过郎君么？”

夷则抬起一张梨带雨的脸，哀求地望向嘉宁：“郡主，您切莫听此人胡言语！”

“你这是血人！”

雪商与旁女使都面带惶恐，福应是，脚步匆忙地离开主院。

说着，又举起那盒香膏，说：“‘烈火金’一旦与茉莉香膏混合，便会成倍的激发其药，甚至会使人失去神智，变得癫狂。”

“夷则所说，她与应钟不合，确有其事，宅院内女使们大都知晓，甚至因她二人缘故，主院与其他的女使们都隐隐形成抗争之态……”

医师拿盒中的香料与香膏解释：“此名为‘烈火金’，是从匈传过来的情之，常用于房中助兴。”

“夷则，并未否认……”

“应钟所说，婢不知真假，但——”她说着，垂下眸，不敢看到夷则的一丝眸光，“南夫人有意将夷则拨给郎君作通房之传言，几次耳闻，婢也曾私下问过夷则——”

夷则与她关系向来要好，见看到嘉宁了雪商去搜屋，夷则狂的心平复不少。可一看到雪商面如死灰般抱着一个熟的盒回来，女心停了一拍，然后越越快，越越快。

唤了医师前来辨认，确认盒中装得便是烈的情香。

两女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个喋喋不休。嘉宁只觉太直，下的疼痛仿佛一路向上，蔓延到了大脑。她扶着额，看向南吕：“你来——”

医师昨夜便从盥室发现了一小截还未烧尽的‘烈火金’，而茉莉香膏，正是夷则的常用之。

“她与我面和心不和，院里姊妹们也都是知晓的，怨怼之人所说的话，添油加醋，没的也能说成有的！”

嘉宁抬手，止住两人继续争论，她的手指了雪商：“你与旁的人一同，去搜一搜夷则与应钟的屋。”

雪商回来的很快。

夷则与应钟的争论戛然而止，两女齐刷刷地看向俯跪地的南吕，前者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被嘉宁一记刀甩过，悻悻然闭嘴。

夷则猛地坐在地上，不敢置信地摇着：“不可能，不可能的……”

应钟满脸鄙夷：“动机、赃一应俱全，夷则，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主院里不少的姊妹们可都知的，你夷则自持貌，不甘为婢！夫人与侯爷离开后，你还几度托人打听郎君何时抵达临戎！”

“她俩说的孰真孰假。”

应钟讥诮：“你从前不是得意于此么？”

南吕本认真听着二人争辩，不掺和其中，忽而听见嘉宁到自己，额角立刻冒层冷汗，打着哆嗦，语调慢慢：“婢对郡主所说之事一无所知……”

“南吕！”夷则不敢置信，瞪大睛看向她，“你何时问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