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皇后蓝氏得圣上眷，蓝相位极人臣权倾朝野，那小国舅纵然目无王法为非作歹，上面有兄挡着，谁能奈何得了他？”说的人煞有介事：“听说从前在他手里还闹过人命，可惜被蓝家给压下了，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

显然听的人并不太信：“这么厉害？我来京都好几年了，怎么就没碰过这号恶茬？”

小术没推拒，只是意思意思浅酌一。酒于中，有些苦涩有些辣，说不清这样滋味究竟哪里引人，或许引人的是酒后的醉生梦死，图一时的忘却烦忧也说不定。

们寻了家酒楼便走了去。他自幼长于京师，纵然京师十年过去变化不小，但也并非全无一丝熟悉。

一松素来嗜酒，只是平日有女儿约束难沾多少。难得见她主动了酒，当爹的心情大好，揽过女儿的肩也给她斟满一杯。

一松闻言，满足地笑了：“那我可就放心了。”

“这你都不知？蓝相是家中嫡长，皇后蓝氏排行第二，他们下面还有个最小的嫡亲弟弟，人人都唤他作小国舅。”

她们来时已经快要过了饭，吃过这顿饭，酒楼里的客人则更少了。大堂里剩下三两桌的人也是吃过饭了，了茶果盘一边消一边闲聊。

“这小国舅可不得了，想当年在咱们京师那可是一一的恶茬，人人闻风丧胆谈虎变。不是朝中大员还是皇亲贵戚见了全都得避着走，谁也没敢跟他碰。”说的人不胜唏嘘：“当时在京师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人都说蓝家老大老二这般息，独独老三却是个彻彻尾的疯。”

店小二诚不欺人，一松尝过馥满楼的招牌菜之后大为赞赏。大抵是重回故地心澎湃，又或者是见到恩师心中激，小术见他着实兴，便主动给阿爹了壶酒。

“这家馥满楼你小时候阿爹就带你来过，味那是真正一，只不知十年过去有无变化。”一松一边科普一边慨。

听的人不以为意地笑：“回来又怎么了？这里可是天脚下，就算他背靠的是蓝家，倘若动了圣上威严，还能由着他放肆不成？”

“——嘘！”

“我堂兄可是在蓝府当差的，他亲跟我说的还能有假吗？”

听的人托着腮还是不信，故作玩笑：“圣上何等英明，岂会真的毫不知情？莫不是见蓝家势大，暗中打着‘捧杀’的主意……”

上菜的小二听说是老熟客，便笑：“那客官可得好好尝尝，咱们馥满楼的老厨今年足第二十年，保准这菜呀还是从前那个味。”

一壶酒不过二两，剩下的酒全都了爹的肚里，小术只小酌一杯，却已经觉得双颊有些了。

小术耳朵一动，顺着话音看向前面那桌两名男。

“早年有传闻称他被家里人送去修佛修修心养，又有人说他脑有病被押去遍寻名医……”说者神秘兮兮：“还有人说他早就死了，只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居然又活着回来了。”

似是惊觉话题走向过于危险，又像是注意到周围有人投过去的目光，两人压低声音，渐渐不

听的人丈二和尚摸不着脑：“什么小国舅？蓝家的国舅爷不就是当今蓝相嘛？”

虽说酒量不行，好在小术也并非一杯倒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