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多数寻常小老百姓一辈都无法跨越墙窥得真正的金碧辉煌，偶尔瞧着这颜艳丽的楼阁飞檐，便将这琼楼玉宇比作皇的富丽堂皇。

两车肩而过，陆林西并未注意，就这么驾车离开了。而那辆车已经在馨艺园门停下，小门童认是谁的车，连忙上前恭迎。

馨艺园实际是座楼，这在整个京师来看显得犹为突兀。据闻它的装横是太后娘娘钦的工匠所设计，彩绣盈门碧瓦飞甍，雕栏玉砌奂，约莫是照着廷别苑给整来的。

昨日在夜间只能看个模糊的楼影，白日近前，就能够看清整座阁全貌。

你弹得好极了。”

小门童挠挠脑袋：“她倒不曾提及，只说与夫人是旧识。”

程文海暧昧地嘻笑：“姑娘？我看也是。不然哪能劳动陆二公亲自驾车。”

陆林西听她语气中的失望，不禁问：“怎么？你对笛很兴趣吗？”昨天也是听见笛声就特别神，不知的还当她学的不是琵琶而是笛呢。

池镜慢腾腾地掀帘下车，同行的还有一名与他熟识的贵胄弟程文海，他看了渐渐驶远的车：“奇了怪哉，刚刚那不是陆家二公陆林西吗？他不是不好音律，怎会跑到馨艺园来？”

小门童和和气气地接过信：“不巧年关将至，中筵席繁多，夫人今晨乘车了，怕是没那么快回得来了。”

池镜只是问：“那名姑娘为什么要见白夫人？”

短期内听见两次这个名字，池镜眉梢微动，那小门童已经回：“回公，似乎是与他同行的那位姑娘有事要见白夫人。”

陆林西尚未细究，馨艺园就已经到了。

小术不确定时隔多年白夫人是否还记得自己，来时她写了一封拜贴，这时到到馨艺园，便来门童希望能代为转达。

奇怪的是，小术边有没有学过笛的人为什么反倒要问别人，她自己不该更清楚吗？

如此一来，怕是短时间想要见到白夫人都不那么容易。

陆林西一边上车一边还嘀嘀咕咕跟她争辩，旁边一辆车过，迎着馨艺园来了。

一听要惊动陆老太爷，小术连忙说：“没关系，日后总有机会见到的，不急于一时。”

小术生怕陆林西回真去找陆老太爷帮忙，于是将信托给小门童，就匆匆促陆林西离开馨艺园。

“学笛？”陆林西挲下想了想，摇：“这我就不太记得了。”

小术不禁失望之情，陆林西安说：“说不定过几天她就回来了呢？就是真的要等到过年也不怕，新年的家宴老爷肯定会去，到时请他帮忙问一问白夫人。”

小门童摇：“这得看里人的意思。快则可能三五天就能回来，慢则恐怕要等到过完年了。”

“小王爷，程公。”

小术心中一动：“那你有没有听说过我边有什么人是学笛的？”

“？”小术踌躇：“那不知她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样的地方自然不是谁说想就能得去，尤其白夫人背景不小，就是京中权贵世家弟也未必能够随意踏足。

陆林西挠挠脑袋，说是说不急于一时，可他怎么就觉得小术确实着急见白夫人的呢？

“哦。”小术没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