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为某个选择后悔。

但是有一件事她可以定不移地相信。

莉莉抱着石板，努力镇定下来。

而且他是自愿的合作者，不会像亚兰那样轻易背叛。

她低声读符文，消失在了原地。

很快，他带着几块石板匆匆消失了。

她很容易放弃。

——凯洛绝对不会输。

鸺鹠说，这个符文是一信念加持。

“这是符合利益的选择。”鸺鹠有着不符合外表年龄的成熟稳重。

到夜，她听见密集的振翅声，猫鹰们回来了。

“你还好吗？”莉莉问完又骂自己蠢，这孩满是血，不可能好。

“不是我的血。”鸺鹠立即，“都是术士的，我刚把他送去另一个安全屋，现在急着给他恢复伤势……”

他在濒死中狩猎，一边转化生命力，一边攫夺更多生命力。就看是宝石先耗尽，还是狼人首领先被他斩杀。

亚兰不在了，术士需要新的资源供给渠，为他提供钱、宝石、信息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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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而言之，其实并不会产生什么实际的效果。

屋里停了很多小猫鹰。

莉莉已经远离森林，影响不了战局。

再度现，是在熟悉的石屋里。

她随便了吃的，在痛苦与疲倦中躺下休息。

“对了，我要再去找一次库什伯爵，重新签订条款。”

莉莉有些无法接受地后退一步。

仅仅是一虚无缥缈的信念。

很容易退缩。

小男孩有些疲倦地笑了：“你担心凯洛吃亏吗，莉莉？”

“他还活着？”

“你从血鬼手里跑了。”鸺鹠勉撑着膝盖站起来，甩了甩糟糟的棕发，“除了担心凯洛，我想不到别的理由。毕竟对你来说，最符合利益的选择是跟库什回学院……”

莉莉发现自己并不震惊，她相信凯洛不会有事。

她连忙起床，鞋都忘了穿就跑卧室。

“他要帮库什复活血腥玛丽？他亲手杀了那个血鬼！”

这些库什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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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离开狼群包围，来到了安全的地方。

莉莉反驳：“我没有……”

她的表情震惊又恼怒。

莉莉一个人屋里呆站了很久，默默为开学准备。

“嗯……很勉。奥狄斯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失去意识了。火龙好不容易飞到拂晓森林，只带回来术士一个人，心情非常不好，他以为你被狼吃了。”

“足能得胜。”

“这不是‘利益’的问题。”莉莉愤怒地说，“库什是个可鄙的骗！他只需要几句甜言语，就能窃取如此珍贵的成果，用来复活一个残杀了无数少女的血鬼！而且他是用我作为要挟，等玛丽亚继续在领地上杀戮的时候，我就是他们夫妻的帮凶……”

莉莉一直都知自己不是信念定的人。

凯洛仍在走一条危险的钢丝。

鸺鹠满是血，坐在台阶上脸，短暂的歇息。他朝莉莉笑：“打扰你休息了吗？”

鸺鹠从怀里拿一封信。

“莉莉，你不是帮凶，你只是无能为力。”鸺鹠走到她面前，见她被血腥气熏得皱眉，就停下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