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把它捡起来，摸了摸。它冰冷又尖锐，棱角十分锋利。

凯洛只能换了个说辞：“我会提前跟奥狄斯还有库什说明情况，他们可以在各自课上帮你打掩护。如果在其他课上产生幻觉……把你的猫鹰扔窗外报信，它会就近找我们帮忙。”

“你想吗……”他问。

莉莉又。

“……算了。”

“……不，还是觉很……很……”

“好吧。”

“不现实有多残忍，多可怕，都必须相信现实，而不是幻想。”凯洛在她面前半蹲下来，“可以到吗？”

库什提了一个简洁可靠的方法。但他觉得难以接受，莉莉恐怕也不会喜。

“不用太害羞，把自己当作随时随地会发情的动就好了。”凯洛又补充，“发情期一过记得把这件事从脑里删了。”

这一次，它是莉莉的敌人。

不是他的敌人。

“很好。”凯洛抚摸着她的膝盖，“只要你足够清醒，就可以看清它的真面目。”

孩们跟看不见的朋友说话，玩游戏，甚至把零分给这些“幻想朋友”。

莉莉停住了小动作。

如果被依附的人不再相信幻觉，繁仙境就会尝试找寻下一个依附对象。在转移的过程中，可以将“死灵藤蔓”捕获。

在学校不到什么朋友，于是就有了“幻想伙伴”。幻想伙伴可能是一个布娃娃，一个小动，或者一个人。

是虚实之间、幻惑人心的怪。

莉莉困惑地看着他。

莉莉有不解，但还是。

因为莉莉有严重的窒息症状，可能在几分钟内导致死亡，所以凯洛只能想个能迅速解决的办法。

等孩长大之后，他们就会知幻想的朋友并不存在。

“等你长大吧。”

凯洛半天没说话。

莉莉握着宝石。

“你会活下来的。”凯洛告诉她，“而且你会抓住让你噩梦的家伙。”

他把宝石放在莉莉的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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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老师都跟他说，这是自然的。

莉莉焦虑得不停用脚尖划地面。

“这是一颗粉晶，也是适合阿亚瓦斯卡的生命石。”凯洛告诉她，“明天晚上开始，我教你怎么把生命提取到符文石中。”

凯洛手里落了一颗指甲盖那么大的宝石。小小的，切割确，颜亮丽。

凯洛走过来，突然低亲了亲她的鼻尖：“总之，只要专注现实，它就没有可乘之机。”

“这类东西是所有怪里最弱的。它几乎打不过任何猎，所以才得靠致幻剂控制对方。”

凯洛很难用正常的手段捕获它。

她果然不喜。

凯洛叹气，对莉莉说。

“如果我在课上又……”莉莉难以启齿，“又觉到藤蔓的存在……”

“明白吗？”凯洛问她。

她虽然不太信凯洛的推理——什么她有被害妄想症之类的。但她也不想随时随地被藤蔓侵，更受不了分不清真幻的痛苦。

莉莉用震耳聋的尖叫声回答：“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