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跟布斯一前一后地走厕所，回到教室。

“我也不擅长。我真的不想当……也不想加学生会。”布斯十分丧气，又掩面在桶盖上坐下。

“等你搞清楚该去哪个厕所再说这件事吧……”莉莉连忙拒绝了她的礼。

她绝对不能跟布斯去看歌剧。

他们有选择权，可以自己喜的事情。而不是像平民一样，只能自己“被要求”的事情。

“不用……”莉莉好奇她是在哪儿长大的，为什么需要“逃跑”。

“对……对不起。”布斯的更低了，“觉……像、像是抢走了你的位置。”

布斯想了很久，又支吾了一会儿：“不、不知……我什么都不擅长……可能力比一般的人好吧。”

莉莉还是没接这张票，眉皱：“那你为什么纠结去男厕所还是女厕所？”

“你要跟我一起去歌剧院看演吗？”

“力？”莉莉打量着她羸弱的，“呃，好吧，只要你有自信……去你喜的事情就行了。”

看得，她承受了不少来自家族的压力。

莉莉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说的是“历史课代表”的位置。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拼命鞠躬，还抓起莉莉手背亲了亲，一顿用礼仪规范。

以往都是奥菲利亚在充当开导者的角。

“你是说跑步吗？嗯……我逃跑是快的。”布斯，“谢谢，我下次去试试。”

“但是父亲说，我要当一个男孩。”布斯的手指尖已经张得颤抖了，“我、我是他的小儿。所以……嗯……任何事都要像男生一样……”

看得她很开心，这么长的一句话都没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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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想推荐球类运动，但是看布斯这么瘦弱，又怕她在对抗运动中受伤。

“像是……田径？”

布斯的手僵在半空中，有窘迫。

“我只是想跟你表达谢……”布斯懊恼地抓着发，她今天编了个辫，像三岁孩的手工作品，非常丑，“我昨天成功加田径队了！他们说我的表现‘相当’！太好了！”

上课铃又响了。

莉莉也不知该说什么。

“异？你是女生。”莉莉更加不懂了，“我也是。”

“父、父亲说……对异要购买礼表达谢。约去吃饭、看歌剧、听响乐之类的……”

天知这件事在学院里会被传成什么样。

莉莉又说。

“呃……”莉莉不懂。

布斯非常郑重地从袋里拿两张被攥得皱的票，递给莉莉其中一张。

第二天，莉莉照例去厕所里躲避达比那些人。布斯突然从拐角冒来，把她吓得尖叫。

“那你想什么？”莉莉问。

“班主任和库什伯爵答应给我写推荐信……太好了，父亲代的事情也完成了！”

“你在什么？”莉莉有恼火。

“恭喜。”莉莉知，只要是拂晓公的孩，就没人敢说她“不”。就算瘦小得像竹条，也可以被田径队录取。

“没关系，我本来就不适合这个。其他同学都不听我的话。”莉莉安她，“你当会更好一些。”

“我……”布斯抬起，怔住了，“我……不知。”

这实际上是一件双赢的好事，布斯可以被宣示保护，莉莉也不用再面对库什。

贵族不就是有这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