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要收殓棺，于是，只好跟小乔说了：“前日捞上来的尸，就是安铭。”

“沈大人，现在怎么办呢？”小乔轻声，“你承诺了柳夫人要帮她，现在结果来了，可也不好说了。”

“只这事，我不会告诉你。”沈情说，“我承诺过。”

“可你……好像还有什么想说的。”

沈情一愣：“什么？”程启……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啊！

“……只是杀人，应该不会请动封锁令。”小乔若有所思，“可是跟平宣侯要查的，是一伙人？”

“因为她是你带来的，你承诺过她要查新婚夫君离家走的真相，帮她找到夫君。我怎么能看旁人把她带走？”小乔顿了下，又说，“虽然我认为，秋大人也不会害他，可毕竟是你带来的，你不在时，我不能让你的承诺落空。沈大人，她今天一直盼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庆祝她有了孩，然后好好帮她找到夫君。可惜了……”

小乔到底是不知有悖人的残酷真相，情绪藏的比较好，沈情给他撕了个，他乖乖夹着到一旁的小石桌上吃。

吃了大概半个，他忽然顿住，轻轻嗅了嗅，看向沈情，表情有委屈。

沈情：“为什么？”

“……嗯。”沈情。

沈情更是忧愁，揪着自己的发蹲下来，长长叹息一声，像只走到穷途末路的孤兽，该怎么解决问题，问天问地都不用，只能问自己。

“诶？哦，是你说的吧，柳心悦跟着我去了燕川。”

沈情为了不破绽，一直在看他而不敢看柳心悦，注意到小乔的反应，问：“合你胃吗？”

“我无籍。”小乔，“程少卿说，当初为了救我，死了许多人，就算是当朝太还活着，也不敢劳烦这么多人殒命，所以剥了我的籍，让我用这方式赔命。”

“少卿说过，我不考学。”

沈情从悲伤中扒拉两分别样的情绪，称赞：“小乔，你聪明极了！仵作太屈才了！你仵作多少年了？”

“情绪是有相应重量的。”小乔说，“你心里装的，不止这些。似是那……不能说，只能自己慢慢消化掉的糟糕情绪。”

沈情心情沉重，只是叹息。

哪知小乔又问：“可应该还有别的。”

小乔叹了气，转问：“那真的是安铭吗？”

至于别的，她一个字不说。

“白日那个封锁关隘的命令，可是为了抓凶犯？”

小乔：“……有酒……吗？”

他竟这般通透吗？

柳心悦把那只醉了。

“你

小乔怔了证，说：“怪不得你会是这表情。”

“对了，你在燕川，有遇到秋池吗？”

“可能有……”小乔停了停，说，“六七年了吧，不是很清楚。”

小乔：“只能先瞒着她了。另外，我能问一句……秋大人哪去了？”

“抓逃犯去了，杀害安铭的逃犯。”

“你既识字，怎么不读书考学？”

“嗯。”

沈情不免有些惊讶。

“嗯。”

“……”沈情竟然不知说什么好，直觉到这里有悖常情，可却参不透其中的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