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过了袁氏、杨氏,对陈氏、崔氏都抬起,轻轻放下,唯独没有放过司
家,你将里八华付之一炬,死士屠戮殆尽,你步步
,夺权,夺兵,借用其他世家的手,借袁基的术,压得他们退居河内郡仍不肯放过,最终
得他们跪地求和,将下一任家主献你。
阿巧问:“请旨陛下,送些什么样呢?”
啊,是啦。
你要他走,要他活,要他即使离你千里之遥,仍旧辗转反侧,寤寐思服,要他的每一伤都在夜里刺骨,要他永远忘不掉你。
“就送……就送蝴蝶吧。”
他瘦了许多,抚飞云绣球的动作还是一如往昔,温柔缓慢,他的嗓音沙哑温和,莫名沙哑
混,你不免在心里想,总不至于在皇
里,也被克扣了炭火罢?司
家连送
的家主也不多给些嫁妆?
你与他两清。
去哪儿了呢?
他也曾送你一只翩然起舞的蝴蝶风筝。
绣衣楼大火,广陵王府在火中,你在火中。
只是因为你喜蝴蝶。
是报复他们对你的算计,也是报复他们对他的凉薄。
“我广陵亲王,绣衣校尉,隐鸢阁主,刘玦,与你恩断义绝。”
,再送些纸鸢,送给绣云馆那位……那位新贵人,免得压在库房里霉坏了,浪费。”
“绣衣楼多年,这是该给傅副官的月钱、俸禄,还有本王与副官
行时,由副官垫付的银钱。本王特意托了三个算账好手,日夜赶工,算的清楚,未曾克扣一毫一厘,请傅副官签字画押。”
你从来睚眦必报。
你在暗,他在明
,他的
形举动,一一拓在窗纸上,宛如
影之戏,与你相隔。
风大,雨透衣衫。
是君威难测,是帝王手腕,是你调世家俯首的第一步。
你当然还记得你们上一次的见面,你们的决裂。
“司懿,请吧。”
七十一本账簿一字排开,一卷宣纸墨迹未,三只楠木大箱,启开一
,俱是闪闪发亮的新铸五铢钱。
你一亲王华服,锦衣金冠玉带,
坐堂前,一字一句与他清算。
你唯独不能容谅他的背叛。
当夜大雨。
就连阿蝉也留在坡下,你独自一人,撑一把八骨竹伞,在绣云阁外站了半个时辰。
或许是因为……因为你真的他。
多少个日夜,他也是这样在屋外守着你,将你的一举一动收中。
你一时竟然拿不准,他喜什么样的
样呢,总不能送个账本或者五铢钱模样的纸鸢罢?
那只他亲手画就的蝴蝶风筝,已随千百回忆,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