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喋喋不休的声音一停，皱眉看你：“你在想什么？笑得这样奇怪。”

你们也有志同合、狼狈为的这一日。

逐鹿天下，能者居之，你广陵一脉，一样是太祖孙，如何就不到你登天位！

你双手拢在袖中，扬声叫住为飞云调整毯的傅。

他沉默许久，牵住你的手。

——傅篇完——

“傅副官，重新我的副官怎么样？朕不会亏待你，后贵人之阶，位同九卿，朕给你开一年千贯的俸禄，这可比尚书令要哦。”

“这怎么能算抠门呢？”你堵他的话堵得太顺当，“这可是终生保证，朝廷编制，洛内想住什么地方随便你挑，是一般的工作能比的么？不过傅副官，你可要想好了，皇帝的贵人，可不是说走就能走的了。”

古来稀……你们又能有多少个十年？

君命无二，这才是你想要的自由。

你已经有了天下，那么拥有你想要的人呢？

说到底，你又是为什么要这个皇帝？

有匡扶汉室、力挽狂澜，开太平盛世的抱负；有我既为女又如何，照样能君临天下的野心；也有命既如此不刀俎便为鱼的不得已；有天命在我，舍我其谁的自负；但难你就不想要这一言九鼎、四海臣服的权力么？

被“穷抠穷抠”的副官说成抠门皇帝，你不由好笑，但他怎么会不知你的想法，王朝要盛，必须将赋税与成丁都牢牢地抓在手里，废除宗室与后外戚享有的封地邑，是你两朝留毒必须迈的第一步。

这也是你应得的。

傅全没在意，开始与你讨价还价：“还有两房产，这可是你亲说的，天之言，驷难追。我要洛一，广陵一，要地段好的，安静，但要离两市近一，采买便利，最好是十年内新建的，排通风采光朝向邻居都很重要，最重要的是别在富安坊，什么世家大族臭架……算了，你不懂这些，到时候找个时间，我亲自去看。”

作为你“唯一”的“后”，他就该这把刀。

“我在想……”你笑着朝他伸手，手心还有一抹不小心沾上的朱砂痕，“傅，来年朝节时，陪我去洛边放灯罢？”

你们的双手在宽大袖袍下叠，你像小孩似的摇了一摇，又摇了一下，他无奈地看你一，跟着你的节奏前后晃晃悠悠。

真好。

没有革木棉丝绸的阻挡，他的掌心粝，温而燥。

傅朝你翻了个白，姿势之熟悉，似乎下一瞬就要从怀中掏一本账簿再加一支细尖小楷，但他只是抱着臂，挑了挑眉，中满是笑意：“两朝皇后可都有五千邑，贵人有千也不过分，年俸才区区千贯，你这皇帝也太抠门了。”

你听见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