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云嘶了一声，掏手机看了时间，三月十号。

收拾完一抹脑门，好么，全是汗。刚刚躲掉的那一遭全还上了。

他俩下楼的时候是上午八，天空还是灰蒙蒙一片不见太，得沉闷。

那人看他们带了这么多东西心里，就试探着打听了两句。

对于已经因缺陷疯狂的人来说，这五升可谓是生的希望。

楚不闻家也挂了温度计，他先把空调开了，然后看了一温度计：“二十六度。”

而且去没人的景区找东西，这路确实冷门，一般人本想不到。

那人本着拿人手短的态度，跟楚不闻亲亲地寒暄了一阵，好几次隐晦地保证，表示自己绝对不会把楚不闻拿景区东西的事说去。

西郊那边景区多，从市区过去的公地铁不少，现在地铁恢复运营了，他去一趟也不费事。

楚不闻相当坦然地掀开营车的布，让人看到了那一堆堆的卷纸：“西郊那边的景区现在都没人，我家实在缺纸缺得不行，又总抢不到超市的，就只能去那边看看了。”

队伍保持着诡异的沉默，偶尔有人说话，声音都发着飘。

最近温度回升的速度奇快，小白跟大白的都是一把一把的掉，连那两只都像是吃了化剂，最近不仅长成了成年的模样，还学会开叫了。

如果说冬天光少还能理解，那为什么现在已经成这样了，太还是没有来呢？

江暮云拎着衣领扇了扇风，顺便把脖上粘上的猫下来：“多少度了今天？”

赶巧她手机响了，一条短信了来。

他当然知他们搬回来的不可能全是纸，但既然已经得了好，那楼上楼下的，就没必要再跟人结仇了。

那人想想自己所剩不多的存款，说不心动是假的。

江暮云也从楚不闻那儿顺了个真空机，同样于拿人手短的状态，所以他们把东西送到之后，江暮云还非常好心地帮楚不闻把这堆东西收拾了一下。

也正是到了这个时候，多数人才想起来，除了没有降之外，他们也有很久都没见过太了。

两人揣了满满两个行李箱，外加一辆营车，下车的时候都着罩。

积灰。

江暮云和楚不闻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一起下楼排队领。

那人一听都是日用品，兴趣一下就少了大半。

不过那两只可能是憋久了，公打鸣都是哑的。江暮云家窗厚隔音好，也就隔几家能听到动静。

领的队伍排得很长，每个人之间都隔了一段距离。

现在外面缺，大多数人嘴都是裂的，他俩这过得滋的，当然需要遮一遮。

楚不闻和那人对视了一，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就当是我借献佛，跟你个朋友了。”

第二天早上，温度到了二十八度。

说完楚不闻还拍了拍那位邻居的肩膀，故意压着嗓：“要不是我从前在那儿过，我也想不到这茬。兄弟，那边现在就跟荒地没区别。你要是家里缺纸啊刷啊这零碎的，也可以过去看看。”

两人坐电梯上楼，免不了会碰到邻居。

五升的不多，但维持生命足够了，想一些简单的洗漱也可以。

耐低温空调还没运作两天，就被它们的主人调成了制冷模式。

官方明天将在各小区开设供，必须本人持份证领，每人每天限领五升。

排在江暮云前面的是四个年轻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