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
郁珩一边笑一边转过身,在纸上写些什么。他摇摇头,“要钱没有。”
“小小,我可没有逼你买。”
“不过,”他写完转身,“肉偿考虑吗?”
他勾勾手指。
郁小小直勾勾盯着那手指,想给他折了。
风月三千,不如黄金一两。
还我钱!
这个恶劣的,大骗子!
衣冠禽兽!
郁小小狠狠瞪了他一眼,在脑子里搜刮着骂人的话。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
老鼠还有肢体,人却没有礼义。
你还不如个老鼠,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呢!
说罢,她左右看了看房间,估算出距离,径直往外走,走出门还能听到郁珩放肆的笑声。
今天郁爸郁妈不在家,郁潋去学校练舞去了。
憋死他!
但是郁珩能不知道郁潋不在家吗?
他是故意的吧?记录一下时间,试一试能不能消下去,顺便逗逗她。
她一想到郁滟做的事情全在郁珩的掌控内,就难受得要命。
该死的,郁滟当初怎么不把催情药换成毒药呢。
毒死他丫的!
让他再骚!
呼——
郁小小坐在座位上,还没有从郁珩的冲击中出来。
他果然吃错药了吧?
等情绪平静下来,一个问题浮上郁小小的心头。
郁滟是因为什么被驯化的呢?
是这样吗?
和她笑闹?
还是郁珩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同,所以改变了方式?
他在试探我什么呢?
我的反应给了他怎样的反馈?
郁滟的攻克方式,一定在于压制。
她慕强。
因为身体的限制,心态的改变,她的慕强不减反增。
若是我是郁珩,我会怎样驯服郁滟呢?
强者的垂青?
不不不。
强者的轻蔑。
垂青的强者不是强者,或许对于郁滟来说,对她垂青的强者她反而会看不起。
她极度自卑又自傲。
自卑在于,若是有人垂青她,她反而会认为他不够强。我都这么弱了,你还垂青我,你也不咋地。
自傲在于,除我之下无人。
她把自己设为看到的人的底线。
感情这条路,郁珩行不通。他刚刚打击了郁滟对于郁潋的感情,郁滟心中一定对他升起了戒备。
更何况她如此敏锐,居然能看出郁珩隐藏在外表下的真实面目,看出他温文尔雅好哥哥面皮下的操纵。对于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妹妹都如此无情,难道郁珩会对自己更有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