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沟，从上至下慢慢抚摸炙热细腻的肌肤，发出意味不明的轻哼。

那听起来简直像是吃醋了一样。

小卷毛竟感到些许微妙的苦恼的甜蜜。

每天都被踩着底线戏弄，今日也是黑化失败，保持恋爱脑的一天。

“你快说！快说快说～而且，以后也不许随便像刚才那样吓我，那样很不好……”

哇，初昕想。果然欠债的才是大爷。

“放轻松，放轻松，我又没在威胁你。”

她揉捏着男生有些紧绷的背部肌肉，顺着背沟一下一下撸着巨型犬，让他的身子慢慢软下来，言语上却不给他一个痛快，“咱就看看，观摩观摩，学习一下。”

攀在女主人腰间的手瞬间收紧，抵在她下巴的肩膀又僵硬了。怀中的大狗左右晃荡，胡搅蛮缠，寸步不让：

“不～不要～不要看那种东西～”

“嗯？乖，听话。”

“不要不要不要～”

“……”

初昕摊开手，头顶抵住床头，双眼无神，摆出一副咸鱼表情。

她掀翻了把自己当大爷的贵宾犬，手一挥，熄了灯，裹着被子准备睡觉了：

“行行行我答应你，没别人，行了吧！……嘁，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资格和我谈条件。其它的统统免谈，你明天给我等着。”

小狗这会儿倒是满血复活了，在黑暗中露出个小笑容，爬过来挨着主人躺下，嬉皮笑脸悄声确认：

“真的吗？”

“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真的。”

金笑嘻嘻地重复毫无营养的黏糊对话：“真——”

初昕认为他十分恶熏熏并冲他光滑的脑门赏了个响亮的爆栗子。小狗大呼“啊痛痛痛！”，捂着额头滚远了些，不到两秒钟又滚了回来。

源源不断散发热量的躯体躺在身侧，初昕拿起手机，将空调调低了两度。

“其实我想让你看的是这篇，”她划划屏幕，找到论坛首页那篇高赞‘科普’贴，将手机转向小狗。里面通篇都在描述关于“被dom爸爸称作是他的专属泄欲玩具令人感到十分兴奋”，“虽然被形容成没用的小废物很羞耻，却莫名有些让人欲罢不能”之类的心情。

后者哼唧一声，不情不愿一目十行地过完，遮住有些刺眼的屏幕，被子底下的腿曲起，害羞地推搡：

“胡说……”

他给出了一个意料之中的腼腆的抗拒答复。

初昕也没说啥，嘿嘿两声，扒拉扒拉他因不乐意而嘟起的唇瓣，灭了光，搂着个火炉就睡了。

……

论坛里好这一口的玩家剖析内心，给出各种心理学上的解释，说的头头是道。他们说……说做狗狗和家具的时候感觉很放松，可以将社会对体面人的期待和压力统统抛开，不需要费尽心思揣摩同事和上司的心理，维系让自己看起来合群的人际关系，只要肯乖乖听话就能得到夸夸和摸摸头。

金对此不以为意。他本来也不需要学习那些“为人处世”的潜规则。

他仰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疲惫地阖上略微红肿的眼皮，食指在下午刚沐浴过阳光的薄被上划拉出意味不明的线条。

做小狗狗只是暂时的。还是得……还是得要保持思考。作为一个独立的人。

要思考……

……

金略皱着眉，带着乱成一团麻的思绪入睡，又被令心脏赫然收紧的惧意惊醒。

“不，”他伸出手，抓了个空，在熟悉的黎明的猩红中睁开眼，无法回忆起噩梦的内容。

“嗯……呜……”男孩子眼尾湿润，心跳不稳，发出细微的呓语。

……

那些人……那些人还说，做小狗狗的话，付出就一定能得到回报。

和现实不一样，只要想着主人，只要听从主人的命令，就算肉体被玩弄到死去活来，精神一定会无比满足，因为主人一定好好负责的。

不会为他人掏心掏肺却渐行渐远痛彻心扉，也不会为了打拼而鞠躬尽瘁呕心沥血却功亏一篑付诸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