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已经欠了你们夫妻还不清的恩情，怎么也该知足了，可是我年纪大了，谁知哪天就死了，往后留下大成一个人，连个亲戚也没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依靠。

第30章

老人家儿儿媳早逝,一个人带着孙过了这么多年，突然来找他，他多少也能猜到是为了什么。

这样严重违反了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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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老太太这么说，胡若弗和李文畔的神情都有些凝重，他们是想起了早就已经牺牲的林大成的父亲，那是他们曾经并肩作伴的战友，有着厚的情谊。

所以老太太抹了抹泪，继续说，“所以我只能厚着脸来求你，你能不能帮大成安排个职位，就在你的边，当个跑传话的也好，我只求在闭前能瞧见这孩有个着落。大成这孩是死板了一，可多苦多累他都能行，你就可着劲使唤他。”

他还年轻，与其中断学业，还不如好好把书读完。就算考不上中和中专，也不差一两年的时间，好好把书读完才是最重要的。

老太太想说什么，却被李文畔伸手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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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如今或者的唯一指望就是孙，如果有所求,多半也是为了他。

如果您是担心钱的问题，我和若弗会想办法。如果大成想考中或者中专，现在成绩不理想也没关系，只要他想读，勤恳复读一两年，读到他考上为止。

“这……可叫我怎么说，这些年多亏了你和若弗，否则我一个老太婆也不知怎么把大成拉扯大。这么大的恩情，就是叫我老太婆下辈也还不清。”

老太太心多少是有些要的，但不是不懂得审时度势,一味好的人，否则也不会拉下脸来,千里迢迢来找李文畔,只为给孙求一个前程。

至于在我边找份工作，恐怕是不行，任用一个人并不单单是我一个人的意见。我们的祖国，是劳苦大众的祖国，每一个人都是主人，我不能也不可以亲疏人情任意一个人，安排一份工作。

“姆姆，您这是怎么了？”李文畔面对林家老太太的时候，连语气都谦和了不少，即便他已经有了许多权力，可态度和从前并无二致。

我、我不放心呐。”

其实,当李文畔回来时听说林家老太太带着孙来北平，就已经猜老人家是有什么事情，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的来找他。

她不是不知恩的人，也有良心，可为了孙，哪怕晓得不好，也仍旧要开这个。

所以还没有等老太太开,李文畔早就猜她是想要为孙求一份好工作，多半还是在他的边。

即便如此,看到老人家饱经风霜困苦的脸上如此神情的时候，李文畔依旧假作不知，合着老太太。

“您先听我说完。不但我不能帮大成在我边安排工作，就连他现在去任何一个地方找工作，我都是不建议的。

往后任何工作，多一张毕业证书，就多了许多机遇。

林大成还不到娶妻生的年龄,李文畔这些年虽然不是每年都拜访,但是对于祖孙俩的情况一直都是知的，自然也知林大成的格优柔寡断,唯唯诺诺，学业上也没什么天分。

有我这个叔叔的在，他怎么会没有亲人呢？这一，我可以向您承诺。

非常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她多少有些难为情,这般神情落在一个老人家上，很难不让人生怜悯来。

我可以向您保证，他读到哪，我们就供到哪。”

不论如何，只要我李文畔活着一天，就有责任看顾您和大成。

看着一个风烛残年，垂垂老矣，又历经丧夫、丧之痛的老妇人说如此一番话，谁听了会不动容。胡若弗坐在老太太边，握住了她的手，李文畔也沉默了些许，想要说些什么。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这个见过晚清衰败、民国兴亡、还有崭新祖国蜕变，经历过最动不安的时代，也尝过人生极致悲苦，一生没享过半福的老人家，终究是忍不住哽咽落泪了。

老太太浑浊发黄的睛注视着李文畔，她或许收到没念过书，还有见识有限的原因，比餐桌上的所有人都要短视，但她同样通情达理，拥有劳苦

李文畔没有立即表态，但是他的神情逐渐严肃慎重起来，“当初我和知义兄是过命的情谊，他多次救了我，也救了其他人。知义兄走了，照顾您本就是我的责任，哪有什么恩不恩情的。

老太太看李文畔的意思，伸手阻了阻，“文畔啊，你先听我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