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完又笑起来，笑声又清澈又明亮：“说得也是，其实你从来也没聪明过。真的聪明，就不会对我这个祸害这么痴情。”

他又笑起来了，看着我说：“你又在想什么了。说来听听。”

我知自己是无辜的，可是我忍不住这样回答，好像这一切真的都是我的过错。

“不。你骗人。”他直率的看着看着我的睛，十分得意地说：“你心里藏着事的时候，就是现在这样。我到现在也记得非常清楚。”

这是多么久的时光？

他弯腰与我视线齐平，细细看了我两。我有心惊，我知他是把我误认他人了，那个与我渊源刻的仙人，应当是他中的天镜了。

我正担心他看我非伊人是否要发怒，忽然觉得一只冰凉轻柔的手落在脸颊上。

“……并没有！”我摆摆手，不敢再发愣了。“我只是心有一澎湃。”

他话中透的信息太多，我暂时还需要理解一下，所以只是傻看着他不言语。

不过，那位法力厚的女仙和他相时到底是个什么画风啊？我怎么有想象不呢？

“对不起，我耽搁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说，说的悲痛而又歉疚。

他却忽然站起，哈哈大笑起来：“天镜啊天镜，你竟是一没变，所有的责任都想担在自己上。我只是装得可怜了一而已，你就这么难过？”

就像是在悬崖边，风光远开阔，可是一不小心就会跌障。

我若无其事的耸耸肩：“没有啊。”

我无言以对，也不是摇也不是。算了，他兴就好。

他抬手摸着额，好像很苦恼：“落了几回呢？五回还是六回？太久了，我都记不得了。”

可求的祥瑞，所以在我有生之年还没有机会见。

我张却不能言语。三千年开，开三千年，还有，朵枯萎三千年不沾泥土。

“这千百年来我的确是煎熬不堪的，但我知你的痛苦只会更甚于我。你违抗了天界，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你。想到这个，我还怎么会怪你？”说完，他又轻快的拍拍我的脸颊。

他忽然又毫无征兆的收起笑容：“但是，你若真的受了谁的气，就说。我会帮那些仙人选个好死法。”

也许他离成，只有一步之遥。

他中变得笑意全无，乃至变得沉。我忍不住手伸向背后，去摸仙君给我的剑。

我只好找些理由搪：“我只是，忽然

我不禁多看了两对岸的稀世之，心里算着这人已被困在这里多少时日。

他说得平平淡淡，我倒是有冒冷汗。如果仙君阵要杀的正是此人无误的话，倒是可以理解：他的喜怒瞬息万变，喜悦的时候像个小孩，而说到憎恨时，中的黑暗如同不见底的渊。

他凑近了我，细细看了几，若有所思问：“天界那些神仙是不是打你了？怎么像是被打傻了？”

寻常惩罚神仙也就是找座大山镇上几百年，这已然是最大逆不的罪过了。三千年，真是够久的。

“不过不要，时间过去太久了，久得我都觉不到时间。只是你终于来了，这样就足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