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免有些悲伤，为遥无影踪的凤凰，还有等待难免落空的……

他把我拉得靠近些，正说：“其实本谈不上知，不过一段时日之前，我曾觉到她那能烧遍三界的气，仿佛就在附近。我想去查看一番，只不过那气息有些奇怪，似远似近，我找不到确切的方位。何况，我还与你约定除非再见到你，绝不离开这天河畔。所以说，其实我也一无所知。”

他忽然一伸手，抱了我，连声说：“你没有不好……你哪里有不好？是我。你远而来定然辛苦，我怎么能拉着你瞎逛？我早知天界不会对你心慈手，其实能够再见已经很好，忘记一事情算不得什么。没事，我会慢慢陪你想起来。”

他悄悄走到我后，伸手环抱住我。我心中又是一，咬了牙，但我终于还是一言不发，由着他与我贴得这样近。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终于是了。不过中的怀疑仍在。

想起我弟，我还真不能若无其事，一不小心忧心忡忡全都写在脸上了。

……”我指指自己，终究不敢说是“遇到我”，那不是事实。

我还不知他的名字，也不敢问。

我没法给他解释。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他说的“暴脾气”。想想看凤凰坠落的时候那个大火团，说她是个娴静优雅的神鸟也不可信。哎呀，白鹤的后半辈啊……

果然，他再开时不自觉的带着大夫对病人的吻：“我们先不走了，在这歇一歇。说别的吧……对了，你养的那只小凤凰怎么样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伸手握住我的，很愉快的笑起来：“天镜啊天镜，我每次逗你你都当真，我简直要不忍心了。”

被我这么一问，他有些为难之：“大概是，不久之前？要再详细的说法，我也无能为力了。”

“啊！？”我终于没忍住喊了声，实在没想到白鹤心心念念的那只百鸟之王和我居然还有牵扯。

我只好一副迷糊样，拍拍自己前额：“我可能是赶了太远的路，脑都糊涂了。是我不好。”

我才醒悟，因为他是在以千年万年的跨度等待，几十年乃至几百年的时间对他而言太模糊了，短暂得他知不到。

他在离我咫尺之遥的地方说话，呼可闻：“我知你喜那只小凤凰，略算算，大概及得上对我的十分之一。既然对你如此重要，说什么也会陪你

“我不兴了。”他脸一板，把我推开，但其实并不很用力。“说起那暴脾气的小凤凰你如此张，怎么和我说话却像凉一样？你给我解释一下。解释得我兴了再告诉你。”

他说话时笑着看我，又温厚又宽容。我倒是有些无奈了：看起来他认定我是个心智受创版本的天镜。

这难免令我更为黯然，站在天河边沿望着明灭的星光。

“不不……”我连忙更正他：“我知的。凤凰落在了人间，许多人都见到了。我……”我生生把“弟弟”二字吞了下去，“这几十年找了她很多回，却终究没她下落。……你知什么吗？”

见我反应这么激烈，他忙安抚我：“忘记了便算了，不必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