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逐说完，拍拍我手背：“这段往事牵扯了你，对不住，也多谢了。”

“这样真是像啊……”云逐笑了笑，指着中倒影，对我说：“你看，我和天镜在一起呢。我就在她边，她也就在我边。多好啊。我一直想的就是这样。”

我没想到他这个时候竟还想到了我，还对我说这样的话，不觉中酸涩。

他探看，几乎摔在里，我伸手把他拽回，说：“云逐，那不是天镜，只是虚影，是我的虚影。”

他看着我笑：“到了如此地步，我还用投河？我想看看此刻的我是何模样。我困在幻想里太久，把自己都忘了，临了临了，我想记起自己。”

他没有说谎：正是因为清楚的分得清现实的我与他怀念的天镜，他才一直回避不看我。真切存在的我只是一个与天镜类似的存在，提醒着他天镜已然不在的事实。反而那中倒影能承载他更多幻想与思念。

然后，他的缓缓歪倒，顺着我落。

“对，这是我的样，我想起来了。”他看着自己倒影，对我招手：“你过来。”

我伸手扶住他，只敢轻轻推他，喊他名字。他不理会。我的手不觉颤抖，摇动他时用了更多力气。

云逐不在了。他的化作了

他不住咳嗽，最后嘴角渗了血滴。我再不，集起一些仙力他中。不想这却令他咳得更厉害了。我暗暗恐惧：他已经虚弱得承受不住任何外加之力。如此，要救他，只怕……

“白，对吧？”云逐向我确认。

我反复大喊他的名字，但是他没有回应，甚至，脸上没有一丝痛楚的表情。

他努力了一气，说：“我觉得到，天镜确实给了你许多，那是你们的缘分，但你并不欠天镜。我终究要走了，却不是你的过错，别因为天镜的遗愿束缚自己。你也明白的，你并非天镜。”

“你什么！”我跟上，拽住了他，却又不敢太过用力，生怕他不慎跌倒，那样只怕再起不来。

里青荇漂浮，很是浑浊。我使了个仙法压了下去，让江澄亮些，云逐或许还能看清楚些。

结果，云逐虚弱空的如同经历了万年的老木一样，一寸寸碎裂开来。

云逐低着轻声一笑：“我几时听过她话了？我总惹她，可惜以后要改却也没机会了。”他说着，挣扎着站起来，低低地踩着满地碎石，一步步向着江边走去。

“云逐！”我不知所措了。我想止住这碎裂，可手一碰他，只让他破碎得更快。

我本就不敢远离他，连忙上前。他指指自己畔，我便挨着他在江边坐下。

我。

他声音越来越微弱，我到肩一沉，是云逐再支撑不住，倚在我上。

我跟着他走到江边。他望着江上倒影，中一片迷茫，大概是视线已经模糊，只好矮下，眯着看江面。

他毫不在意的用手抹了嘴角的血迹，看着我的倒影说：“我比你更清楚。我一生大多数时间都困在幻觉里，对我而言，幻象也是真，真相也是幻，我分得清，但不在意了。我只是想看看天镜……只想再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