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狠狠了两下拳，然后垂下肩膀：“怎么办？”

我摆着他的脸：“快闻，香气往哪个方向跑了？”

“……哀家这不需要你了。去吧。”

“你当然不是。小狗可比你听话。快闻。”

“你过后会知目标。”

第82章黄雀不得飞

“是。”

“我知……可是咱不能明抢啊！特别是在这个地方，咱们一动手，准会惊动他们。”我着猗的脑袋，给他指了一遍上下左右各个方向的守护神。

太后叹息一声：“这老小为官多年，真有些势力。就这本帐来看，原来南方大半个官场都被他笼络过。他本可凭这些人呼风唤雨，却终究太弱了。也是，没了盼哪还争得动呢？哀家送他一程算是谢他这些日的效劳了。”

从朱痕之前对太后的几番惜字如金又定有力的答话，我觉她是个练的人，然而她的驻足不动却像是一胆怯犹豫的表现。

“唉，那样最好。哀家嫁这王若许年，辛苦无数，智计百，还不都是为了家族？对了，朱痕……”

猗一脸不，但还是从了

朱痕呼，说：“太后曾答应我……”

内监非常机智的应：“太后英明。从今天起，这大半个官场从今天起就该随您老人家了。”

：“江南之地富庶，更有俊才无数。把沟通往来这等要事给亲儿，陆大人真是对独寄予厚望。”

“是。”

太后笑了一声：“当然，他织了这么一张人脉的大网可不能浪费了，就让哀家收为己用吧。”

内监尖厉的声音响起：“大胆！让你退下便是退下，岂敢与太后讨价还价！”

“人已死了，他知的事也就烂在肚里了。您可以安心了。”

太后满意地舒了气。片刻之后，是翻阅纸张的声音，哗啦啦响了好一阵，看起来内容不少。

内监陪笑：“太后的娘家基在北方，如果再掌握江南这些人，咱们就是天下最稳固的家族了。”

“怎么还在这？”

猗甩脱我的手，怒：“不是狗！”

一直沉默着的声音轻轻应：“在。”

他很不合作，扯着我想回去院中，焦急地说：“白梅！”

“罢了！”太后悠悠说：“是哀家忘了。你去看看他吧。好好劝劝他，哀家也不想他死。”

我拽上猗，又从角门退了去。

太后叹气：“那孩哀家也见过，是个识时务的人才。他真该好好惜自己。现在倒好，他成了废人，连带着他爹失去斗志，也和废人没什么区别，倒成了个心腹大患。”

太后说：“你这趟差事办得不错，不枉哀家留你一命。你便再为哀家办下一件任务吧。哀家有意为皇帝换个皇后，偏偏朝野有些人嚼，哀家想挑几个，以儆效尤。你懂了吗？”

我却迟迟听不到脚步声。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实在比我和猗的涵养好太多。我俩听殿中的对话早已大翻白：猗还有可能是因为听不懂这么复杂的心机，我则是单纯受不了他们话里的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