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是继续说下去：“不过那忘川是不是有些蹊跷？我找到君时，他老人家正倒在地上呼痛，手上上像是被什么厉害□□浸过一样，轻则烧起一片泡，重则腐蚀了血，还冒着烟。好像是不慎在河岸倒，上沾了河。啊，真是可怕！”

我抬，一脸正经地说：“君危矣。”

龙王思量片刻，估计是在掂量我的话有几分可信，又说：“想必是找到了？”

若在以前，我定不会有这么暗的揣度。只是现在我既明白龙王所图，实在不能不多琢磨他的一举一动。

事是临时起意，对本王也只在信函中提及，旁人皆不知晓。你却能说这一节，却是为何？”

龙王沉片刻，眯起睛看着我思量一番，大约是找不我这番说辞中的病，冷笑一声：“那黑白两只鬼如今事变得这么心了？”他又走近些问我：“你说君了些事情，何事这样重大，还要密谈？”

果然，龙王只哂笑一声，未再追问。

龙王仍旧存疑：“你是官员，天界派驻在人间，与地府何？”

我早知他必有这一问，心里早早地真话假话混着编排了一通：“家兄掌的山中前几日有个人间官遇刺。本来一件寻常公务，不巧那山里有许多弱小怪，一个不长撞上了捆仙绳。黑白无常不能庙宇，所以没有看真切，顺手就带走了我们山里几个幼年妖怪，下官不能不跟他们要人。仙也罢，鬼也罢，咱们这些在三界当差的，总不能仗着本事大些就枉害了弱者。龙王觉得是不是这个理？”

龙王微微一笑：“本王很喜提携晚辈，自然要查查咱们

他信我的话，我兴。他查我履历，我不由一惊，只抬瞧着龙王。

龙王看了我半晌，说：“忘川的确有此作用。有你的履历，本王翻阅过。你从未曾过地府，更不会见过忘川，描述忘川沾上肌肤的后果却如见。看来所言不虚。”

我：“确实。但也费了好一番功夫。龙王可能从君那里听说过，下官不是个很用功的后生，描绘天下河海的百川舆图温习得不足，忘川地府又分了好几个岔，下官迷了好几番路，才算找到君。”

算起来君造访地府有半个月了，龙王兴许知情，不能以假话搪。所以自那时到现在这段时间差需要寻个理由填补上，我这篇蒙人的瞎话才合情合理。

我不想透云逐那一段复杂的故事，只谦卑地低下：“下官去地府办事时见到君地府不得，无奈离开。”

龙王看了我一，让我说下去。我把早构思好的一说辞搬了来：

“那天我想去地府讨人，奈何人微言轻，地府的守卫和那一对鬼差都认死理，没人理我这回事。唉，我白在地府门告求了七日七夜。后来实在无奈，想起君正在附近，他老人家地位，若能帮我说上一句，也许那几个小妖就还魂了。于是我顺着地府的忘川寻君踪迹。”

君既发信告诉了龙王，他却隐下不说。君为忘川之事费的心力天下无人知晓。大家多半只觉得君年老力衰，已不来大事，真正主持大局的是脸的龙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