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来?来去哪?
疑惑之后,我又觉恐慌。每次他心中藏着什么打算闷不说时,大多有大事要发生。
我所恐惧的,单纯是和他分开这事本。
来找麻烦的并非龙王……而是天吗?
结果,他不妨我跪在书房门,繁重的衣袖绊在我
上,险险摔个大跟
。
比如上次他悄没声地离开了地府。
我接连跪了几天,已然习惯。膝下忽然没了禁锢,一下歪坐在地上站立不得。我保持着这个绰约的姿态,义正言辞地对龙王
:“下官跪在这,是因为
事不规矩。该跪。龙王虽然是尊贵的龙族,但
在
,那给
君的号令让让路也是应该的。”
我听得有些疑惑,仿佛棠溪已然预料到了什么,却未对我说起。
我的觉得,我与龙王之间的过节也罢,他与
君的争斗也好,实在都是
的事情。他告上天
,且不说是否有歪曲事实的行为,单单这
行为,就和在街上打了架的小孩回家找大人
一样……
除了他私去京城一回,他一向衣着端正周到,层层叠叠,衣袖厚重,和他东海的重重波涛一般。
他把书架理好,对我笑着说:“我在你这
府里从来也就是个打杂的命。可惜,这事怕不是你和龙王殿下单谈能可解决的。是不是?”他最后这三个字是问向龙王。
我想我自己这跪不起的样
实在太不方便,便对棠溪
:“你替我应对一下外面。我在这和龙王说事。”
,院中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随后,龙王斜着雷霆之势闯了
厅和书房。
我颤颤巍巍地扒着墙,看着厅里为首的天兵。他极端正极严肃地说了个“请”字。
棠溪神瞟向书房外一
厅的天兵:“不然这一屋
都是来看戏的吗?似你这个级别的小仙人,能动用这么多天兵来请,也算少见。小
,你又让我长见识了。”
我正惴惴不安,龙王已然一挥手解了我膝的咒法。他也是
阶官员,自然知
这是什么咒术,更通解法。他不乏嘲
地说
:“亏得白仙官为
君那般拼命,回转自己的
府却还要跪着。”
龙王在一旁哼了一声:“你们且谈笑吧。上得天后,你们再不会有这等机会。”
跟在他后还挤
来一大群天兵,见状只当没看见,在我的
厅里愣愣的挤作一团,四
瞧。
棠溪说罢,走到厅里,从容对众天兵
:“你们且坐会。这里和我自己的地方无异,我与你们中大多数也不是生人,你们自便。我与白
官随后就来。”
我脑短暂地空白了片刻,然后对棠溪咧着嘴
:“我觉得很有面
。”
他低瞧着我,冷冷一笑:“
君固然是咱们
的天字一号人
,可今天这事,只怕
君也要让路。”
龙王冷哼一声,未再作声。
回想我自继承天镜的力量离开地府之后遇上的那些事,打过的那些架,大概天上天下大多数事情我都已不太恐惧。
棠溪搀着我站起来,对我摇摇:“你这样
,
得天
肯定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我非常、非常、不喜,而且也惧怕和他分开。
我一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