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的最上首，望着跪在殿中央的柳漫语：“柳漫语，朕问你，这符咒之事，你是现在在此如实招来，还是待会儿到严刑司去招？”

“那佳婉仪溺，也是你捣的鬼吧？目的就是让所有人以为你是佳婉仪的救命恩人，绝不会害她的，是不是？”曦泽继续问。

曦泽见状暴如雷，他厉声斥：“柳漫语，你死到临了还挑拨离间，朕奉劝你最好快快招幕后主使，朕兴许还能赏你全尸！”

“王沁瑶想谋反？！”柳漫语既觉得惊讶又觉得可笑，她放肆地大笑，“就她那愚笨的脑袋也能谋反，那鲤鱼岂不是能上树？”笑过之后，她又转而望向沈绿衣，满意地似笑非笑，“说起来，王沁瑶谋反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而皇上顾忌着皇后，竟然费尽心思将一切瞒下，只将王沁瑶打冷，这等情厚意，可要比太庙前的以相护要人得多啊，你说是不是啊，静妃娘娘？”

柳漫语坦然承认：“是，既然皇上当夜就知佳婉仪不是王沁瑶所害，那为什么还要将王沁瑶打冷？”

“要怪就怪你选错了人！”接话的是沈绿衣，她望着柳漫语，恨声，“本的衣衫一向都是由喜鹊打理的，今天早晨本只是将她在内当值的妹妹带到她的面前，她就什么都招了！柳漫语，是你事先将符咒装在本衣衫的袖中，然后又在祭祀当天趁划破了本的袖，对不对？”

“事发当日朕就知真正的凶手是你！”曦泽冷冷，“你布下的是一个找不到一丝破绽的局，天时、地利、人和都被你占尽，但是金尚且没有足赤的，更何况是一个局，所以，看似最不可能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柳漫语闻言，立时放声大笑：“原来皇上已经查清楚了佳婉仪不是王沁瑶杀的啊！”

柳漫语闻言，扬起一抹淡淡的冷笑，答：“皇上的动作真快，臣妾还以为至少还要再等上几日呢！”

“没错！都是臣妾的！沈绿衣你的命可真大，想不到臣妾放了这么狠的招，群臣跪求皇上赐死，你也能死里逃生！”柳漫语如实答，“说起来，在这后之中，本来就没有可信之人，臣妾既然敢，就不怕被查来！”

“痛快！”曦泽闻言，倒是十分满意，“朕倒是没想到朕的柳贵人竟这么有胆识，当初真的是小觑了你！那么其他的罪状你也一并痛快招来吧！”就在这时，曦泽微微前倾上，死死盯着柳贵人，一字一字恨声，“柳漫语，这杀之仇，朕忍你到今日，算是够客气的了！”

“你……”沈绿衣被气得脸发白，却在一时之间找不反驳的话来。

“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也已经活到了！”曦泽着一缕不屑，冷冷，“自从禁足解除之后，王沁瑶表面对朕恭顺，实际上内心对朕恨意丛生，甚至背着朕与皇后私下煽动王家人谋反，朕岂能容她？不然你以为就凭她那浅薄的资质，朕还能给予她盛？”

“聪明！”柳漫语不禁连连拍手，“真不愧是大晋的帝王，果然聪慧过人！没错，佳婉仪是臣妾杀的！”

柳漫语这才止住笑，冷静答：“没有幕后主使，一切都是臣妾自己的主意！如果皇上想用柳府的人威胁臣妾，那就悉听尊便，因为在他们将臣妾送的时候，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