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了，你终于认了！”曦泽无比痛心地笑了声，惨然自嘲，“其实……当那天柳漫语质问朕是如何让你和云倾、宁暄相得如此和睦时，朕就应该想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怎么可能和睦一辈？！怎么可能……是朕自己在自欺欺人……”最后他一气，对着后的四喜：“四喜，将这两个毒害荣妃的婢拖下去杖毙！”

“够了！”曦泽厉声打断二人的争吵，直直望向沈绿衣，满面沉痛，“人证、证俱在，你还不认罪？”

“是！”四喜连忙依旨而行。

曦泽双赤红，步步：“今日云倾中毒，朕就知不是舒玉箫所为，所以暗中派人监视储秀，结果就看见你的婢在暗夜时分前去打赏霁月阁的婢，嘉奖她毒害了云倾！那时，她们本就不知朕在储秀外埋伏有人，如果不是确有其事，这黑灯瞎火的，她们演戏给谁看？你解释给朕听呀！”

“娘娘，婢真的是照娘娘的吩咐在行事，没有说过一句假话……”

而沈绿衣，面对曦泽的责问，情绪已然全线崩溃，再多的分辨因为失去了信任都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她怒极反笑，绝然：“你不就是想替荣妃气吗？好啊，既然你已经认定是我在毒害荣妃的，那你现在就置我吧！”

这下沈绿衣彻底傻了，完全解释不来。最后，她只剩下喊冤：“我不知，我什么都不知，但是，我真的没有指使冰草毒害荣妃！”

沈绿衣不料曦泽对自己的信任崩溃得如此彻底，泪再也控制不住地落，满面凄然：“你宁愿相信这个婢的话，也不愿相信我？！”

冰草闻言大惊，立刻抬起来望向沈绿衣：“娘娘，婢没有背叛您！婢所的一切都是照娘娘的吩咐在行事，没有娘娘的命令，婢怎么敢私自踏绿影，又哪来的银去打赏霁月阁的女？那下在莲中的红玉枝之毒若不是娘娘调制来于婢的，婢又怎么会有？婢可不懂得调毒，娘娘，您这是要弃了婢以保自吗？”

“你还要辞狡辩到什么时候？”曦泽见沈绿衣不肯认罪，失望透。

沈绿衣不可置信地望向跪在一旁的冰草，这个跟了她多年的婢竟然背叛了她，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如坠冰窖，刻骨的寒冷立时将四肢完全冻结：“冰草，本何时命你去打赏霁月阁的婢？又何时命你去毒害荣妃？你为什么要背叛本？”

沈绿衣解释不来，曦泽心底便绝望了：“好，就算都是巧合！那你说，这三更半夜的，你的贴女为什么要去储秀外打赏霁月阁的女，还说是奉你之命毒害云倾？”

泽听，只得神闪烁：“我采摘这些自然有我的用意，但不是用来加害荣妃，你怎么能仅凭几就认定我是凶手？！”

“余晖，你明日便亲自去将冷中的莲荣华接来，多赏些布匹首饰过去，好生抚，朕改日再去瞧她！你们都退下！闭你们的嘴，今日之事切不可传去一个字！否则朕绝不轻饶！”曦泽仿佛疲惫至极

“你……简直荒谬！”沈绿衣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凄厉地吼，“本从未下令叫你去毒害荣妃，你一意孤行还要诬陷本，真是枉费本一向厚待与你！说，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