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气得一阵咬牙，才刚要不不顾地开撞，就听得珊娘又笑：“原来妈妈也有牙疼的病，刚才都听到哼哼了呢。所谓‘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妈妈这病该早些治一治才好。我听说，家里礼仪的妈妈们可是最懂得怎么治这病的，妈妈有空的时候不妨跟那些妈妈们探讨探讨，可都有些什么样的治病手段。”

妈妈只觉得心一阵火烧，脸上也是一阵红白相。她一跺脚，三两步追上珊娘，才刚着气打算再次开，就听得珊娘又堵着她的话：“妈妈别生气，我知这家里一向都是妈妈在打理着的，便是没个功劳，总有苦劳的。我呢，这人生疏懒，凡事不犯到我的上，其实我也懒得计较。这话妈妈且先记下，以后就知我的脾气

“那么，你给我背一背，该怎么跟主说话。”珊娘。

”笑：“有劳妈妈了。请妈妈告诉老太太一声儿，只说我已经平安到家了，家里一切都好，请老太太别记挂着我，等我好了，再去给老太太请安。”

珊娘掩着又轻咳一声，回对娘：“母亲上不好，我才刚回来，怎么也该去给母亲请个安才是。”又回吩咐妈妈，“请妈妈前带路吧。”

妈妈又是一皱眉，才刚要开促，只听珊娘又：“三和，府里的规矩，你们府时都学过吧？”

——下威吗？谁不会！

珊娘一边说着，一边连看都不看向妈妈，就这么扶着娘的手，从容打妈妈边过去。

于是，三和便真的把府规给背了一遍。

来到大厅门时，她往左右垂手侍立着的丫鬟中间瞅了一，又：“太太上不好，你们当差就该更仔细些才是。虽说我不是客，可吴妈妈总是客，且还是代表着老太太来的，居然连杯茶都没有，这多少有些不太像话呢。”说着，便扶着娘径直往通向内院的角门过去。

妈妈的脸一沉，：“太太睡下了。”

二人又虚应了几句，珊娘这才叫人送了吴妈妈去。

珊娘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妈妈：“连个‘请’字也没有。知的，说是妈妈年纪大了，难免会有疏漏，不知的，可还当妈妈不懂得规矩呢。”

珊娘却坐在那里没动。

妈妈被刺得一缩。虽然事实上她确实能得太太的主，但那却是能不能说的事。她狠狠挖了珊娘一，想想来日方长，便冷哼一声，：“既这样，姑娘随我来。”

“是吗？”珊娘笑，“妈妈的意思是说，不用问太太，妈妈便能知，太太没空见我？”不等妈妈接话，珊娘像是怕她听不懂她话里暗藏的针刺一般，又：“还是说，妈妈觉得妈妈能得太太的主？”

三和恭敬：“都学过。”

吴妈妈的影才刚消失在影后，那妈妈的脸便是一沉，只垂着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妈妈一阵皱眉。这珊娘虽然今年十四了，却因发育得晚，看着那么细细的一个人儿，觉很好欺负的样，不想先前在西园时便是那么嚣张，如今被人赶了回来，居然还是这么狂妄地不知收敛！

厅上的众人忍不住全都拿看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