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亭一阵惊讶，“你们说的……真是侯十三娘？！”

袁长卿听了，背在后的指尖不觉又捻动了一下。

袁长卿写完了帖，搁下笔，看着周崇笑：“你不是想问那绣品的来历吗？我看你还是乖乖写吧。总之，昨儿也是你莽撞了。”

于是，林如亭便给众人描述了一个知退、懂，人前人后分外守礼的十三姑娘，“怎么也想像不到，她那样的人，会什么不合礼仪统的事。”他摇笑。

于是，这一天近

和才刚回来不久的林如轩不同，林如亭一直在梅山书院里读着书，所以他对侯珊娘比在座诸人都要熟悉，却又觉得他们所描述的那个十三娘，跟他记忆中的简直是判若两人。

虽然看着似乎也并不怎么讨厌，但袁长卿不喜意外，更不喜无法掌控的意外，所以，他觉得，也许还是那个谨慎沉默的十一娘更合适。

一旁，林如亭一直笑眯眯地听着，直到此时才问：“你们谁能给我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写也就罢了，你叫袁老大写又是个什么理？他都没有面。”

若他真逃不开家里的算计，这十三姑娘原该是最合适的人选——一个知退懂又安分守礼的人，想来也应该是个知彼此心里的分寸余地，不会叫他在不该费力的地方浪费力的人。只可惜，这十三姑娘人后还藏着另一副面孔……

于是林如稚果然如他所愿，问：“二哥快说说，你所认识的那个十三，又是个什么模样？”

“我不，”林如稚跺脚，“她是我要的朋友，偏被你们给得罪了，除非你们一个个给我认真歉，不然我可没脸跟她朋友！”又促着袁长卿：“写啊！”

“男汉大丈夫，向个女人歉……”周崇撇着嘴，心里十分不乐意。可既然袁老大发了话，且他也想着那看着很像是“玉绣”的绣品，到底嘀嘀咕咕地坐到书案后去歉了。

“那……”林如稚一阵犹豫。

袁长卿低看看书案上的贴，抬：“可正如你三哥所言，我都没有面，若是叫那位十三姑娘知我在暗看着……不定会更生气吧。”

袁长卿又：“不过，到底是在我家店里的事，我便以掌柜的名义写个歉的帖吧。”他坐下提笔写了那帖，又问着林如稚，“你打算登门？”

“是啊，”林如稚，“你们不写，我可没脸去。”说着，从那帖盒里又拿一个空白帖，死活给周崇，“看看，袁师兄都写了，你有什么理由不写？！”

周崇不服：“多大的事！还专门写帖上门歉。何况昨儿她也没吃什么亏啊！”

袁长卿的眸微微一闪，却并不自己发问，只看向林如稚。

那袁长卿其实比林如轩还要小上一岁，却因他是个腹内沉有主意的，便是比他年长的林如轩也忍不住心甘情愿地跟着周崇他们几个称他一声“老大”。

于是林如稚就把昨儿的事说了一遍。她有意要替珊娘遮掩，便没提那巷里的事，偏那一段是周崇的最，此时赶胡写好了帖，过来接着话，把林如稚不肯说的“十三姑娘变记”也给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