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酒后的荒唐事,或许是偶然遇见了一个心仪的女人……这算是什么混账事呢?
以身相许?
他沉默着,手指顺着纯白衬衫的衣摆抚摸到细腻的肌肤,滚烫的指尖像是有了奇妙的化学反应,甚至能够感知到心跳在指腹上蹦弹,全身的感官被指腹的触感吸引,他耳畔的呼吸声像是短暂地空白了一瞬,令他喉结上下挪移。
“第一次。”你眯着眼睛,“体验太糟糕的话,以后就不跟你做了。”
“……”
“是这样的,”你懒懒散散往他身上瘫,手指勾搭着他鬓边的发丝,语调悠远,“为了满足自己的小好奇,把自己搭进去,听起来要多不划算就有多不划算。”
“……小好奇。”澜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关于我?”
“只是很想听你叫床罢了。”你被他抵在床上,靠着叠好的被子,微微歪头瞧他,“你的声音很好听……你会叫床的吧?”
青年垂眸:“或许。”
他隔着薄薄的内裤用手指轻轻描摹着那道浅浅的缝隙,尚未被人开发的地方总是如盼春的少女那样娇羞,你看着他神色淡淡地做着这样羞耻的事情,心底便忍不住笑,抖了两下将他的目光吸引过来,你指了指自己的唇瓣,“你就不能一边亲我一边做所谓的前戏吗?”
澜道:“或许我可以认为,你在挑衅我。”
你勾着他的脖颈,撞进他深邃的眸子,亲亲昵昵地在他唇瓣上落下濡湿的吻:“你看起来并不像是会的样子,澜。”
他垂落的睫羽扫在你的面颊上,温热的吻从唇瓣上传来,他的味道滚烫又清冽,一如他的性格。
剧烈的心跳伴随着粗重呼吸,交织着的喘息急促又混乱,贴近的肉体传递着彼此的温度,他的呼吸逸散在耳边,温热的气息挥洒耳廓,痒得你忍不住蜷曲起脚趾,勾着他劲瘦的腰贴上去,咬着他的唇瓣,“上道啊。”
澜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低头咬着你颈侧的肉留下浅浅的印记,尖利的牙齿划过鼓动的脉搏,眼色略暗,却是偏头转移了目标,低沉磁性的声音在你耳边缓缓炸响:“你不该招惹我。”
“世界上最没有意义的话,就是如果。可惜和不该。”你勾着他的腰,眯着眼睛笑,“招惹了,又如何?不如何。无可逆转的事情,就不应该去谈论,总是惦记着过去,徒增困扰。”
青年没有继续接话,修长的手指轻而易举地拨弄开内裤的边沿,指节浅浅在有些潮湿的穴口试探着,他垂眸专心于手上的事情,似乎方才那些话语并不是他所说,沉默或许才是他的常态,不会笑,也没那么多话。
杀手究竟为什么会这样沉默寡言呢。
因为反派死于话多么。
你把自己逗笑,迎着他半是冷淡半是迟疑的冷淡眼神,配合地脱掉纯棉的内裤,努了努嘴。
还算沉默寡言的杀手做爱的时候究竟有没有叫床,你已经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就是他撞击到深处的时候,那种从骨子里散出来的酥麻,让你忍不住呜咽,一边又想索求更多。
至于对杀手大人是否活儿好的评价……没有比较,不予评价。
上面的通缉令仍旧没有撤销。
你隐约觉得风头过了,却又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垃圾场仍旧每日有数以千计的尸体被送过来处理,大多是腐烂的残肢,不知道刨了哪个坟坑。
澜偶尔会过来寻你,站在你身边看着你登记那些残肢上的信息,不清不白的一些四肢只能叫人来做信息鉴定,人来人往,热闹像是围绕在身边,又转瞬即逝。
你不会想到,会有人还能认出他来。
当他们站在门外盯着澜的时候,你便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