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周遭的声音已经模糊，他被吊起来，阻隔血液的绳索勒得很紧，他头昏脑涨，垂着头看着摇晃灯箱下的叠影，陌生的东西从背后插进那个地方，他已经无法阻止身体的痉挛。

“已经沦落到出卖身体为生了啊，韩信。”

“……”

得不到他的回答，男人也不恼，只是击掌三下，不多时便有人拿了针管和药物过来，他看面前的人涣散的神色，勾着他的下巴讥笑：“你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今天吧？啊，当初的韩家风光无限，现在看，也不过如此。”

在斗争中输掉的人，没有资格直起脊梁骨。

“怎么不说话？嗯？难道是被爽得回不过神来了？”男人露出一抹愉悦，侮辱般地拍了拍他的脸，“你的屁股，他们可喜欢得紧呢，既然如此，就留在这里好好犒劳他们吧，你也就剩下这个用途了。”

视线模糊得只能看清面前人隐约的轮廓，眼周充血让人闭上眼睛，喉咙干得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伴随着苦涩和腥膻的味道，让他连想要说话的可能都没有，只能从喉管里挤出嘶哑的喘息，伴随着身体的抽搐而越发显得落魄。

若是……

若是能活下去，他必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给他加大剂量。”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眸涣散，里面透出的恨意刻骨，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他韩信依旧是阶下囚，是一个任人玩弄的婊子，是一个再也起不来的废物，韩家式微，哪里还有什么能力东山再起。

针头破开他的皮肤，药剂注入的速度快到令他胀痛，他忍着剧烈的痛意，在周遭稀稀落落的笑声里垂下了头。

……

“要跟我回家吗？”

回家。

回什么家，他哪里还有家，韩家已经颓败……他又怎么会有家。

温婉的女声似乎有些迟疑，温热的触感在他冰凉的身躯上抚摸着，他自嘲地垂眸，在撕裂夹杂着火烧的疼痛中，静默着任由她为所欲为。

“如果不舒服，叫‘阿泽’就好了。”

“这是我们的安全词。”

安全词。

有什么用呢。

对于他这样的烂货而言，难道不是越下贱的手段，他越爽吗。用棍子，用弹珠，用酒瓶，哪样都能把他操得失禁，完全可以把他丢在地上，腿掰开，甚至连润滑都不用做，直接操进来，肠肉外翻，肠液带血也没关系——

他都受得住的。

他就是个欠操的烂货，交两百块钱，谁都可以操进屁眼，谁都可以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韩信。”

他愤怒而压抑的情绪如风暴，却又顷刻松懈下来。

是了。再愤怒，再生气又有什么用呢？他已经是被人碾在泥巴里的破烂了，能得人看一眼都是他的福气，被人啐一口骚货都是他应得的，他有什么资格生气，又有什么底气来支撑他的怨恨呢？

“……别哭。”

他没哭。

他只是痛恨至极，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如跗骨之蛆，蚕食着他的情绪。他越是恼怒，越是痛苦，那人便越是笑得开心至极，他垂眸忍住了所有的屈辱，手心都掐出血来。

“如果很难受，记得叫阿泽。”

“进去了……韩信。”

何必如此惺惺作态，他反正是千人骑万人操的烂货了。

喉咙中的郁气挥之不去，他低着头艰难喘息，眼泪从眼眶坠落，自暴自弃的笑声碎裂着揉进了呻吟里，几乎听不见。

“喜欢吗？”

喜欢看我被操得失控求饶的样子吗？喜欢看我被碾在地上任人宰割的颓态吗？喜欢看我如此卑贱弓身迎合的淫浪吗？你还可以用更多的东西来试探，让我在痛苦里高潮，痉挛，失禁，看着我空白的神色，将精液射在我脸上，又或者，射在喉咙里。

那么多的疼痛。

那么多……

“喜欢。”

她轻声回答，低头吻住，他近乎执着癫狂的话语被截断，眸子里倒映着的人影模糊又轻盈，磋磨着他尾后的腺体，痒得他浑身发颤。

疼痛才是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