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烟虽到冤枉，但到底不敢再多作辩解，如今主在气之上，多说只会多错。这样的错她犯一次已足够了，又岂会重蹈覆辙！

“怡祥。”映如实回答，稍一会又，“皇上从御书房来后，曾遇上清妃，他是在见过了清妃后才去的怡祥。”

燕贵妃怔忪片刻，方才叹息一声，这些理她又何尝不明白，可终究仍是有些意难平的。试问世间上有哪个女会不希望得到夫君的？便是当年与文昭皇帝火不容的文纯皇后，只怕也是如此，否则一位曾被太.祖皇帝称赞不让须眉的将门之女，又怎年纪轻轻便去了！

“果然不本所料，徐韵兰倒也有此等能力，可却不会放着希望更大，且明显又更亲近的常嫔不用，而捧着这么个东西上去，想来也就余太妃那个疯婆会这事了。”燕贵妃冷笑一声。

画烟打了个寒颤，连忙磕再三保证，“娘娘放心，婢定将此话带到，务必让他们得净净！”

刘贵嫔冷哼一声，想想今晚逃了过去的苏沁琬，心中暗恨，“我就不相信你每回都能这般好运！”

“娘娘何必妄自菲薄，常言，以侍人，能得几时好？娘娘贤惠端庄，又怎可与那些个狐媚相提并论！”映低声劝。

良久，她收起烦思绪，嗓音平和地问，“皇上今晚去了何？”

刘贵嫔急促起伏，好半晌才压下心中怒火问，“那贱婢呢？敢坏事便得付代价，我不希望日后在中还听到此人的名字！”顿了顿又咬牙切齿地，“让他们得利索些，若再误事……”

燕贵妃勾起一丝笑容，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看来咱们这位清妃娘娘也急了，竟是再装不目下无尘的清模样。啧啧，本甚是期待她那层仙女剥落的那一刻。”

“婢不懂，先帝在时，余太妃可没少给文纯皇后添堵，皇上即位后为何还要留着她在里蹦跶？”映不解地问。

瓷落地破碎声，画烟闷哼一声，也不敢呼痛，任由刘贵嫔劈盖脸好一顿骂，“事到如今你竟还敢还嘴？！你若是安排妥当，便应早早清楚那贱婢愚笨，就该换个手脚麻利的，何至于白白浪费一番布置！”

“怎样，可打探清楚了？龙乾可有旨意下来？”

早已洗去妆容的燕贵妃，不染脂粉的脸庞，少了几分上位者的威严，多了几分大家女的温婉。她心不在蔫地绞着发丝，直到映的脚步声从她后传来，她猛地回，声音中有着几分期盼，几分急切。

瞧着她这般反应，燕贵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苦笑一声，似是问她自己，又似是问映，“本真的老了？老到已再引不起皇上半分兴致？”都多久了，景和多久没迎来圣驾了？上一回是什么时候，一个月前？三个月前？还是半年前？她有些恍惚。

“查清楚了，是仁康！”

映抬眸飞快地瞅了她一，神情犹豫。

“皇家之事谁又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呢？莫说是你，便是本也想不透。也许是看在靖王还有几分能力的份上吧……说来说去，还是有个儿保障些。

“你可查清楚了？江常在是得了何人相助，竟能无声无息地现在宴上。”她轻轻了茶袅袅升起的气，似是浑不在意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