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再心疼，她也必须告诉余涣真相，不能让他在她消失后平白蹉跎之后的岁月去寻找一个可能再也不会现的人。

“不，我不是注定要留在这儿。”俞知乐难过地看着他，狠下心残

俞知乐见他不声，又接着说：“除了这些，我还可以说一些以后将会发生的事证明我说的是实话。”

俞知乐的泪一落下，余涣的泪珠也扑簌簌落，他伸手用拇指去抹她角的泪，自己却哭得像只小猫。俞知乐握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摇：“我要说的事你可能很难相信，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你也可以不信，但是听完之后要答应我，如果我哪天突然不见了，千万不要浪费时间去找我。”

余涣接过那张小小的卡片，看到十六岁的俞知乐满脸稚气，傻乎乎地对他笑，旁边生年份那里写得确实是1993年，而办理年份是2009年。

“其实我有份证，只是没办法在这儿用。”

面前，人类统统是来不及长大就湮没于洪中的蝼蚁。谁知下一次无意中的摔跤会将她甩到哪个时间？她若往未来穿，是余涣等她，她若往过去穿，是她等余涣，但这是她跃的时间能用正常人类寿命的极限来衡量的情况，如果她往前或是往后穿了超过一百年，又当如何？

他直直地盯着俞知乐的份证，心砰砰得厉害，长久以来形成的世界观在这一刻正经受着大的冲击。俞知乐又将她的5s递给余涣，“我这个没电了，不过这手机大约会在5年内普及，和现在的手机有天壤之别，到时候你就知了。”

俞知乐叹了气，“你先听我说，听完再决定要不要相信。”

“不用了，我相信你。”余涣低着说，但嗓像是被棉堵住，说起话来气若悬丝，甚至有不上气的觉。

“所以我也不可能回家，就算回去了我现在的父母也不会认我，而且我本不敢想如果和十三岁的自己见了面会发生什么，她会消失还是我会消失？”

余涣收了收泪，面带困惑，但异常定地说：“我相信你，但是我不能保证不去找你。”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的秘密是，我并不是属于这个时间的人，我生于1993年。”俞知乐顿了一下，果然看到余涣中的疑惑加，“听上去很荒谬是不是？我的生年份，现在的我应该比你还小是不是？但我又确实二十多岁了，因为我来自2015年。”

“我说了我相信你。就算你不属于这个时间，也没有关系啊。”余涣突然打断俞知乐，猛地抬起，睛亮得吓人，炽偏执的光好像要吞噬前的一切。

俞知乐无法直视他中烈的情，将视线移开，“可是……”

“既然你穿越到这个时间，又呆了这么久，说不定你就是注定要留在这儿的呢？”余涣知他在自欺欺人，可还是不愿意放弃这微弱的可能。

余涣怔怔地看着她，好像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的样。俞知乐起去橱柜里拿她一年多前带来的手提包，将包里的份证、简历和手机等品一一取来给余涣看。

或许终其一生，他们都未必再有机会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