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沉默良久，见着少女已全然睡，睡容上尤是泪痕，萧钰的指尖划过她的鬓发，最终去了她的泪。

“我……”他的结上下了，苍白俊的面容染上一层霜。

萧钰半跪在地，乌发未束，白衣胜雪，恍如画中仙。

“再者，我是生是死，和你有什么关系？”

连他自己都不分明。

少女眸光潋滟，有些无助，又有些生气地望着他。

整座王城都黯然睡。

萧钰一僵，了少女的脉，雪翎这才逐渐安静下来，角噙着泪，渐渐沉睡。

他轻声开，“雪翎，别哭了，都是我的错。”

月漏窗内，少女肌肤剔透，如璞玉。

到底是皇，他何时这么卑微过，竟对着一个小女孩儿跪下来歉。

如此。

少女却不讲理，也不听他多言。角还挂着泪痕，作势便要离开。

话还未说完，泪光已爬上了她如玉如雪的脸颊。

这才是真正的萧钰，外表如玉般温和，实则，对旁人狠，对他自己更狠。

他忽然好想上去，抱着她，跟她歉，跟她保证，再也不会说诸如此类的话来。

他惶惑失措，第一次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分明是想让她明白，他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保护好她。

说着，她便要推开萧钰。

下一刻，少女咬，泪珠盈满睫，委屈地：“殿下，你既然本不喜我，又何必委屈自己来保护我。”

萧钰却无奈摇，她总是如此，总是如此。

她眨了眨，鸦羽般的睫如蝶翅一般，轻轻颤了颤。虚弱的眸间掠过了一抹微光，显得既惶惑又迷离。

连萧钰都有些茫然。

萧钰忽然想起了，今夜她分明正在病中。

少女终有了人的情绪。

萧钰住她的手腕，神前所未有的温柔：“不要动，无事了。”

007有些惊讶，萧钰虽说的这么决，然而好度却呈现上升的趋势。是心非，原来讲的就是这个理。

落萧钰中，于本能，他猝然上前，半跪下来，扶住了她的肩，“雪翎，你怎么了。”

三皇常年居于冷中，早养成了寒冰一般的心智。

少女既是病了，哪儿有力气与萧钰对抗。

007慨，顺便去查看好度，果然如它所料，经过宿主这么一折腾，好度不断飙升，最终飙到了49的位置，大有冲破50大关的趋势。

若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这话中有些颤抖。

沉默片刻，他不断重复着，“……无事了，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看一，只觉让人心碎。

“可是当日在东，明明是您救了我。太的人来抓我的时候，您每一次都护着我，我一直以为，您是关心我的，难——这都是假的？”

继而，苏菀让007调低原主的值，那一瞬，少女的面容变得更加虚弱，呼都有些不稳。帘最终搭下去，无力地呢喃些什么。

此时窗外早已是夜朗星稀，万里无云。

若非这只小狐狸现，他该一直这样下去的。

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殿下，”她的轻轻动了动，“你是不是想赶我走？”

她的了。

少女也终于完全明白了萧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