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是武后的女儿，但她却与她的母亲全然不同，她不该是被囚禁在中的。

“本以为，无论是驯服这些儿，或是朝堂的臣，刚柔并济，当断则断，若该杀，则立杀之——都是一个理，你以为呢。”

薛绍微微一顿，俯首作揖，“回娘娘，臣奉太之命，为公主教习。”

太平本在场地上纵驰骋，见了武后，惊叫声，“母亲，你什么时候来的？”

武后却敛起笑容，“薛绍，那你可曾听闻一件事，太宗皇帝在时，曾问本如何驯。本答，赐铁鞭，铁锤，匕首。以铁鞭鞭之，若不驯服，则用匕首杀之。”

薛绍十指微微蜷缩，淡淡答，“娘娘的风姿臣早有听闻，只是……臣不敢犯上。”

“你呢。”武后忽然转向薛绍，“你为何在这儿？”

此刻太平并不是什么皇室公主，而真的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完全依赖他的少女。

薛绍接过那柄图腾繁复的球杖，却骤然翻上。他握着缰绳，袍服猎猎飞舞，似乎还是突厥沙场上孤独骄傲的少年将军。

武后路过球场，听闻从中传来太平的声音，便让銮驾掉了。

“薛绍，看上去……你恨我？”

她缓缓走过去，就站在场边看了会儿，并未让内侍监开提醒。

太平近日变得温顺乖巧，难是因这个从突厥返回长安的臣？

唯独薛绍一人，静静站在那儿，甚至并未回过去行礼。

为了争夺那枚球，两匹骏愈奔愈近，武后与薛绍的距离已

太平伸着手去够地上的球，另一手就握在薛绍手中，将自己的重量全承载在了他的掌间。

时候，他的原本如冰霜一般清冷，现在在光的映下，变得璀璨而温和。

同时，内侍监将早已备下的球杖呈给了薛绍。

薛绍的结上下了，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却将话生生咽了下去，轻声：“娘娘这么，大抵自有原因的。”

她一字一句：“既然薛卿肯教习太平，不若与本以这球一战，如何。”

她从小锦衣玉金枝玉叶，中的人都教导她安分守己，好一位帝国的公主，却没有一个人教她打球。

或是，让她一些真正喜的事情。

“是因本近日置了你的老师长孙无忌和上官仪，对么？”

薛绍敛眸，却没有回答。

武后却已执起了球杖，勒住缰绳，“本恕你无罪。”

武后微微笑了笑，“太平，自然是来看你。”

说此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已完全冷了下来。

说话间，他的指尖已掐了袍服里，显得有些青白。

这一幕落了武后的中，她恍然像是察觉了自己女儿的一些心思。

球场倏然便寂静了，周遭的人无不跪下叩首。

内侍监暗暗替薛绍了一把汗，伴君如伴虎，现下要与君王对弈，这位少年名臣的好运怕是到了。

武后察觉了他的异样，停在他的前，居临下看着他。

他角扬了扬，轻声：“公主，不过是一件小事，会好起来的。”

在那一刻，他忽然想伸手抱抱这个小姑娘。

【007：检测到好度上升5，目前25，请宿主再接再厉。】007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