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生事情不一样了?
谢岫扶着阿拂的手,走下步辇,放打量这章华殿。
曾经有过多少的情
意,此时便有多少的恨。
约莫等了小半个时辰,云间又走来:“娘娘请良娣
见。”
还是一如前世清冷萧条,除了她这一行人,并无其他人来。可是谢岫再不复前世拜谒这章华殿时得意傲慢的心思,反是极张。
“臣妾候着便是。”谢岫笑。
章华殿中,也还是和前世一样,重重通天彻地的轻纱遮蔽光线,陈设陈旧,空气中满是药的苦涩味
。
不容她多想,掌事女官已到了跟前行礼问安。自称名唤云见。谢岫只得装作若无其事,从容而恭谨地请她向太妃通传求见之意。
原不过是记恨于废后诏书上的那句话,然而此时,她突然间真的很想见方锦安。
说是上苍眷顾,为何不让她重生的更早一些,偏生是重生于在东
的前一日,她
本没有时间改变这嫁于李悯、重返这座
廷的命运!
“可,可就是娘娘起了,也很懒怠见人......”云见犹豫
。
“良娣,章华殿到了。”阿拂的声音打断谢岫的思绪。
前世里,现下章华殿的事分明应该是刘氏——现下,方锦安嫁于李悯的第三年,她极信赖依靠的
母珍妈妈一病而亡,而她从晋
侯府跟来的其他侍女们也被罗织了窥探
闱的罪名,赶
去。那
/
又恶毒的刘碧玉便成了章华殿
事。
曾经视她如珠如宝的李悯,彼时只盯着怀中方锦安苍白到几近透明的面庞,半也不看她。“朕什么都不要,朕只要她活过来。”他喃喃自语......
一片苦涩沉寂中,一帘纱动了下,一只苍白的手从那后面探。
“陛下,为何要这样对待臣妾?臣妾与这刺杀,与方氏之死毫无关系关啊!”那时她形容狼狈,从太监们手里挣扎着,苦苦哀求。
存在于谢岫记忆里的方锦安原本是个模糊的影。她唯一印象
刻的,就是她被赐死之前,见到的李悯怀抱中,方锦安血污的
,与苍白无
的半边脸庞。
章华殿的掌事女官迎了上来。谢岫打一看,不禁愕然:不是珍妈妈,却也不是刘氏碧玉。
李悯,太李悯.....想起这个名字,想起那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的脸,谢岫心中一阵怒恨翻腾,不得不
抓住步辇的扶手,才能稳住
形。
不甘心啊,怎能甘心。谢岫无意识地拂上自己的脖颈。依稀还觉着有白绫绕颈之痛,以及在那之前太监们着她的肩拉扯她的痛——平日里
柔
和的太监,竟能使
那么大的劲儿,她的肩都要给
碎了......
云见脸上颇有两份讶与窘
:“娘娘这两日罹患风寒,现下还未起
......”
“请姑姑上复娘娘,臣妾便在这外边候着。”谢岫持。
可在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