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安病弱的目光把谢岫这么一瞅,谢岫只好抖着胆儿去骗他了。
“娘娘晚上就吃这个?在寝殿?”他极自然地从人手中接过放着小米粥的托盘,提步就往寝殿走。
然而等到了过午,方锦安就陷断断续续的昏迷中。
“好,我这就去吩咐。”谢岫忙。
说着,他示意侍从打开带来的一卷画轴。
这副长达数尺的画轴,内容不是什么附庸风雅的诗词书画,而是从早到晚、事无细、周密地写了方锦安每时每刻该
些什么不该
些什么,该吃些什么不该吃些什么,该用些什么不该用些什么......那刚健有力的字
一看就是准太
殿下亲笔书写啊!
“啊,”李忆淡定:“昨夜一时睡不着,就写了这个
来。”
谢岫抱着她,意志几度动摇,几乎就要放弃,派人去告诉李忆。
“他不会知的。”方锦安此时还能说
话来。
迎面碰上听到声音来的谢岫,差
撞了个满怀。
也只是比刚才昏迷不醒略那么一丢丢罢了。
“李忆要知了,会扒了我的
的!”她呜咽
。
也不是完全昏迷,是那半睡半醒,意识混
,嘴中不停说胡话,。
“怎这
小米粥好的时候,偏李忆来了。
“想喝一碗稠稠的小米粥,略放糖就行,别的什么都不要加。”方锦安
。
今儿的李忆倒是神抖擞,容光焕发,丝毫没有两天一夜不休留下的疲累。“她还没起床?”听谢岫这么一说,他倒丝毫不起疑。“这个时候,她再睡会儿也使得。”他与谢岫
:“要
的是不可再像以往那般,随心所
糟蹋
!”
方锦安此时又与之前不一样。一张脸烧的通红,上也是
的,却是没有汗,
烧。嘴角
见着起了数个燎泡,然而四肢却是冰冷。
“一时睡不着?”谢岫佩服地看他:“之前两天一夜都没休息,还恶战了一场,昨夜还睡不着?还能连夜写这个——还裱起来了!哎呀,这成大事者果真了得啊......”
“似乎有好一些了。”她跟谢岫笑。
把人打发走了,谢岫松了一气,又悬起一颗心。她忙飞奔回去看方锦安。
“你只照着就是。”李忆难得的觉着脸有
:“我去上边了,父皇得侍疾,政务得
理,还有些
茬
得碰一碰,怕是今天一天都不能回来。有什么事儿立刻派人去找我。”
“都一天没吃东西了,现在可能吃什么?”谢岫问她。
“就从今日起,促着她照这个安排作息。”李忆
。不动声
之中,隐隐有
小得意。又有
小遗憾:若是当着安安面送给她,她总得夸赞自己几句吧......
好在夜时分,方锦安终于又恢复了清醒。
谢岫握着那冰冷的手,自己也难受的不要不要的。
可是方锦安似乎有觉,她略一离开她,方锦安就伸手抓住她袖
。
起初的傻过后,谢岫凑近画轴嗅嗅:“墨迹初
,这难不成是殿下您连夜写的?”
——东称呼皇帝所在为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