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琳三步并两步下沙发奔向门，将其打开，看到那个人穿着卡其大衣站在门外，一脸局促的样，她又疑惑又惊讶。“埃莉诺？你来嘛……不对，你怎么知我现在住这里的？”

“奥康纳，奥康纳，奥康纳……”卡洛琳一双绿的睛失了焦，如行尸走般走在街，中机械地重复着那个惹人生厌的姓氏。“我要杀了她……一枪把她的打爆，杀了她……”

埃莉诺搓了搓手，对卡洛琳窘迫地笑了一下。“我，我这几天有不放心你，想过来看看。正好刚才在街上遇到了和卡洛琳一起住的那位女士……”

“你觉得呢？”卡洛琳指了指自己睛下方淡淡的乌黑，苦笑。“奥康纳那个混女人害我丢了工作，我能好起来就怪了。不瞒你说，这几天我老

“嗯。”埃莉诺笑着，“之前你和她一起在丝绒窗帘帮忙赶走扰我的人，我还记得这事儿呢。”

“……”

这场闹剧最终随着老板带保安来把奥康纳请去结束了……吗？

伊迪丝长叹一声，看向无星无月的夜空。“现在我没工作了。”卡洛琳烦恼地说，“想找份新的可没那么容易。”

奥康纳却是无所畏惧地大笑。“她帮了你，那又怎么样？你自己去问问她，不就知答案了么？”

埃莉诺便看向了卡洛琳，大声地说：“卡洛琳，我相信你！你只要说这个女人是在污蔑你，我就一定会站到你这边来，不要担心。”

“没事，我又不会赶你走。大不了我们一起落街。”伊迪丝淡淡地回复，但卡洛琳能听她隐藏在平静下面的怒火。

“谁啊？”她对着门大喊。

“不……埃莉诺。”卡洛琳痛苦地蹲了下来，双手捂住脸。“奥康纳说的是实话。”

尽奥康纳离开了，但大家对卡洛琳及伊迪丝的指责依然不绝于耳。不埃莉诺怎么大叫，向大家阐述卡洛琳是如何帮助她的，那些排山倒海般的咒骂仍旧无法平息。卡洛琳几乎要窒息，直到老板过去把她叫到一边。

“你遇到伊迪丝了？”

她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那违背上帝旨意的事呢？”

埃莉诺屋坐在沙发上，对卡洛琳微笑，似乎在试图安她。“卡洛琳，这几天还好吗？”

卡洛琳脑袋混，走地下酒吧时都不记得自己和老板到底说了什么。但她十分明白她在丝绒窗帘的舞女生涯就到此为止了。她和伊迪丝并肩走在夜幕之下，迎面的风了她的长发，今夜的风比往日更加寒冷。

伊迪丝轻轻拍着卡洛琳的肩膀。“别这样。你会坐牢的。”

人的话让卡洛琳找回了些许安。她挽住伊迪丝的手臂，轻声：“你刚刚不也离坐牢不远了吗？”

她不敢去看埃莉诺此时的神。周遭的喧哗愈发吵闹，奥康纳志得意满的笑声在上盘旋。卡洛琳以往没有想过地狱是什么样的，现在她觉得自己窥视到了其中的冰山一角。

沉默了半秒钟，卡洛琳叹气。“埃莉诺，来说话吧。”

几天后，伊迪丝写完了新的稿，去邮局准备将它寄往杂志社。卡洛琳在家里等她，发呆时一阵突然响起的门铃声把她吓得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好在奥康纳不知伊迪丝叫什么，找不到她投稿的杂志，一时半会儿也没法让她丢工作。卡洛琳接连消沉了好几天，窝在家中无所事事，晚上和伊迪丝的时候会在中疯狂咒骂着奥康纳。

门外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哦，卡洛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