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莉诺有所不知的是，她越这么说，卡洛琳心里就越难受。

卡洛琳垂首显示萎靡的姿态，那双平日炯炯有神的绿瞳孔此时也没了光彩。“啊啊，是啊，你 确实没办法理解。”

“卡洛琳，不要把事情憋在心里啊。”埃莉诺坐在卡洛琳边，尽可能地放轻了声音。“我，我知卡洛琳可能和我没办法互相理解，但……”

“……”卡洛琳咬着牙，藏在袖里的手握拳又放开。“你不会懂的。”

埃莉诺便张地抬看了看卡洛琳。“我……这么说吧，单纯和我倾诉倾诉也是可以的……我，虽然我不确定能帮到你多少……”

永远不可能理解。这句话卡洛琳没说来。

“就是倾诉一下也不可以吗？”埃莉诺看起来十分受伤。

她的心里止不住地到悲凉。卡洛琳知，就算没有之前被奥康纳柜的事发生，经历了两个伙伴的惨死后，她也无法以平常心对待埃莉诺了。对方对她到底在与什么东西战斗一无所知，有那么一瞬间卡洛琳甚至对埃莉诺到嫉妒——埃莉诺的生活再怎么艰难，她到底还能保持着普通人类的认知。

“埃莉诺。”卡洛琳酝酿了很久很久，最终选择把事埋在心底。“我很谢你直到现在还在关心我。但是有些事我实在不方便跟你说……因为就算说了你也帮不上忙。”

“重不在房。布朗暗中跟踪了阿妮塔几天，她只会在晚上到访她在郊外的房，也不是每天都过去，大分时间都是住在市中心的公寓里

片刻后，公园里。

“很遗憾，但就是这样。”卡洛琳说，对埃莉诺一个悲伤的笑容。“没关系，真的。我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理好。埃莉诺，你只要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不用担心我的事。作为你自己好好地活下去，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请求。”

没有跟布朗打招呼，等其离开后，卡洛琳才慢慢地走公寓，踏着沉重的脚步上了楼。

她的反应埃莉诺看在里，只觉得心一阵疼。直到现在，埃莉诺都无法理解卡洛琳跟伊迪丝之间超脱世俗的情，然而她确实是想为卡洛琳些什么的。她曾受过卡洛琳的帮助，那份激之情埃莉诺一辈都忘不了。如今，卡洛琳似乎在独自背负着些更为隐秘，沉重的东西，埃莉诺无论如何都想帮其分担哪怕一。

“是吗？”卡洛琳有气无力地问。“这没什么吧，有钱人有不止一房很正常啊。”

你以为我不想倾诉吗？卡洛琳在心中呐喊。天知她多想找个人倾诉一下这堵在心的痛苦，理智却时刻提醒着她，她和边的其他人已然活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中了。

卡洛琳站起来拍拍埃莉诺的肩膀。“加油吧，埃莉诺。再怎么说，至少……你和你的家人都还活着，总有好起来的一天的。”

“我的生活……吗？”埃莉诺低下了，神茫然。她的生活仍然是那样，家里的财政状况依旧不容乐观，父亲的状况没有半好转的迹象，以后到底会如何，谁都不知。

一推开门，就看见伊迪丝窝在沙发上，手上拿着几张照片，正皱着眉仔细观察。听到卡洛琳的声音，她也没有抬，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阿妮塔在波士顿郊外有另一间房产。”

浑浑噩噩地往家的方向走，在离那栋公寓的不远，卡洛琳看见安娜·布朗从里面走了来。她想，布朗肯定是去找伊迪丝了，是调查有成果了吗？

“伊迪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