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康纳果然眯起睛，用玩味的表情对着卡洛琳。“哟哟哟，看看这是谁来了？亲的麦克布里奇小呀，你昨天晚上跟哪个男人厮混去了，嗯？”

光是想想就令卡洛琳异常亢奋。

“那你告诉我不就行了。哦，或者我今晚去你家坐坐，看看你住的地方怎么样再商量吧？”卡洛琳突然冒金光，“说到这个，诶，前两次都是你来我家过夜，那我总该不会不能去你家看看吧，不然很不公平的哦伊迪丝。”

直径回到屋里，卡洛琳舒了气，总算是清静了。她换上拖鞋，卸下发箍，在心里发誓一定要趁早搬去住。就算习惯了，奥康纳那些话还是难听得让人疼。

卡洛琳收拾了下心绪，慢慢靠近门，还没踏屋内就听到了骂声。奥康纳又在发飙了。这次咒骂的对象是和卡洛琳住在同一个楼层的贫穷画家，一个苍白瘦削的男人，卡洛琳没见过他几次，可能是那居简的人。总之奥康纳在促这位画家房租，在嘴里翻动着，吐一连串不堪耳的辱骂，将画家的作品贬低得一文不值。而那位可怜的画家不善言辞，只能结结地向奥康纳阐述他最近手，然而遭到房东无情的打断，随之而来的是更难听的指责。

“可你又不知我住哪。”

洗了把脸，卡洛琳随意地坐在沙发上拿路上顺手买的报纸，漫不经心地浏览着今日的新闻。

她不确定报纸上的新闻自己看懂了多少——没读过书的人是这样的。视线扫过大分油墨印刷的文字，翻到报纸最后一页时，下方的一排寻人启事让卡洛琳心里一——这程度的文字她倒是能读懂。里面有在“丝绒窗帘”附近消失的人。她不认识这个人，却怔怔地盯着那段文字描述。第一次见到“血鬼”的那个夜晚，阿妮塔告诉她的那番话又一次萦绕了大脑

择日不如撞日，两人约好今天晚上伊迪丝去酒吧接卡洛琳过去她那儿，便先各自分开了。

这兴奋的心情在那间老旧的公寓楼现在视野中时冷静了下来。

丝的肩膀拼命摇晃。“你就说好不好嘛！”

显而易见这是不可能的。刚两只脚都踏去，奥康纳就转了过来，和卡洛琳四目相对。

哦，草。卡洛琳大大地翻了个白——在心中。见她没有上回话，奥康纳变本加厉起来，“我就说你昨晚肯定在哪个男的下面嗷嗷叫，别以为我不知，你一个在那地方舞的小贱人哪来的钱房租。”

卡洛琳在心里无声地尖叫。

奥康纳是疯了吧。卡洛琳心想着，躲在外面窥视着这一切。直到奥康纳骂得燥，转过去拿起她涂着金装饰的克杯喝，画家才得到了脱的机会。卡洛琳瞧着那瘦弱的影消失在楼梯，而奥康纳还没转过，便尽自己所能放轻脚步走了去，试图在不引起奥康纳注意的前提下上楼。

你妈的，昨晚我去跟女的了，而且我在上面。卡洛琳很想这么说，但转念一想立打消了这个念，而是一脸漠然地听着奥康纳翻动着两片大的嘴，听她编撰自己在床上的那些事，比和伊迪丝时还要彩。话语耳朵后便从大脑层走，这些话卡洛琳三年来听得多了，本不会有什么情绪波动。她就权当没听到，走上楼梯把骂骂咧咧的奥康纳甩在后面。

卡洛琳心情十分好，回去路上买了个巧克力面包当早餐，边吃边哼着歌，在脑里描绘着自己想象中的伊迪丝的住所。她们在那间不大但舒适的屋里尽情地嬉闹，亲吻，最终化为一。

伊迪丝被她晃得发，投降似地答应了下来。卡洛琳兴得当场在原地转了个圈，还亲昵地抱住了伊迪丝的胳膊，笑呵呵地说果然伊迪丝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