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越线之前绝不犯错。
但他早已沦陷,从那第一面起就已经在劫难逃。
他想抚摸那丝绸般的黑发,亲吻那双明亮的黑色眼睛,想把他身上的栀子花香沾染上自己的气味。
他像是自八岁起就开始同自己玩一个愚蠢无比的游戏,好像只要不去理会他的感情,只要不去想他,只要不说出那三个字,游戏就能平安无事的继续延续下。
他就不会输……
‘我爱你…’他喃喃自语着,说给那个再也不会听见他的这三个字,也永远无法对他说出这三个字的少年。
不会输了,因为…
他快疯了……
————
一开始他只是以为他和所有人一样,都是因为“马尔福”。
到后面他才开始觉得那个人或许是为了“德拉科”而来的。
他到最后才明白,
不是马尔福,也不是德拉科。
无关利益,无关身份,无关其他,
只是因为在他将淋着雨去外面捡球的时候,愿意给他一把伞的人的名字刚好叫“德拉科·马尔福”。
他曾为那个少年挡住风雨,于是那个少年成为了他的光。
仅此而已……
————
带着暗红鲜血的匕首落在厚重奢华的波斯地毯上,无声无息。
血吻过手腕上众多的伤痕,自掌心流下,绕过那无名指上看起来有些古朴的银色戒指,染红了黑色的日记本,模糊了上面字迹,滴在地毯上,开出一朵朵绯色腥气的花。
他坐在窗边,过长的浅金色发丝被风吹拂着。
窗外阳光明媚,一庄园的栀子花开得正灿烂,些许纯白的花瓣被风送到他的头发上,身上,地上。
他闻到了清新淡雅的栀子花香,一如天文塔上那个温柔至极的怀抱,那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英俊面容上勾起一个微笑。
眼皮开始变得沉重,身体发冷,如同之前很多次尝试这件事时一样的感觉。
他肯定也是这样的感受吧,不,他比自己要更为痛苦。
他用尽所有的力气将那本日记本合上,他轻轻的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安静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像是……
在等待着一场盼望已久的相聚。
地毯上的花蔓延着。
他缓慢地瞌上了那双已经涣散无神的灰蓝色眼睛,一直摩挲着戒指的手停了下来。
吹进来的白色花瓣与地毯上滴落的红花交织着,美伦绝焕,诱人堕落。
————
——
女佣觉得有些奇怪,尽管她才来这里做事几天。
要知道这个时候已经远远超过了先生日常的阅读时间,甚至午餐时间都已经过去,可先生仍没有出书房。
她在请示了夫人后,端上饭菜和夫人一起走向书房。
几次敲门询问未果,她看见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无比,浑身发软的靠在了墙上。
‘去,把门打开吧……’她听见夫人用一种强行镇定的声音对她说道。
她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好奇。
她像是要打开潘多拉的魔盒。
门开了……
她闻见栀子花香,以及空气中不知从哪传来的腥气。
窗外的景色美不胜收,可她的视线还是第一时间被坐在窗边的男人吸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