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便探到他身下那处小口,须佐之男能感觉到那处只是被八岐大蛇稍微触碰到便分泌出了透明的、有些黏稠的水液,小口收缩着咬紧八岐大蛇的手指。他一言不发,忍耐着咬紧牙关,却听见八岐大蛇低声笑着,凑到他耳边,耳鬓厮磨。
“须佐之男。”八岐大蛇叫他名字,拉长了腔调,模糊而暧昧。热气打在他的耳畔,蛇信剐蹭着耳廓让他浑身颤抖。
四周昏暗狭窄,这个幻境似乎并不接着上一个,但应该是那之后的事。他也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手腕脚踝都火辣辣地疼,可偏偏八岐大蛇在窄小的穴中搅动的手指一次次地戳到敏感点减缓了疼痛。密密麻麻的快感折磨下,须佐之男双腿瘫软,几乎要靠在八岐大蛇的身上时,他听到八岐大蛇说:“堂堂神将大人也有被快感折磨的时候吗?”
在他说这话的时候,须佐之男喷出了一股热液,浇灌在八岐大蛇的手上。八岐大蛇挑了挑眉,抽出手指,塞进了他的嘴里。那只修长的手指按压着他的舌根,须佐之男只觉胃部翻涌,异物卡在喉腔的感觉令他干呕。蛇神望着他——或许称之为观察更合适。当生理性盐水渗透出来、让须佐之男只觉眼前模糊一片时,他抽出了手指。在须佐之男面前,八岐大蛇第一次显现出了原本的模样。
不同于壁画上遮天蔽日的巨蟒,八岐大蛇的原型其实更像是他见过的、潜藏在影中的那条蛇。
蛇的额上四瓣金色的鳞片环绕成了一个菱形,下一刻,八岐大蛇裹紧了他。
同八岐大蛇的交媾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八岐大蛇化作原型缠上来的时候,过低的体温与蛇的触感还是让他毛骨悚然。
很快,有什么东西抵住了他的腿根,八岐大蛇巨大的蛇头搭在他的肩头,蛇类锐利的獠牙在昏暗的牢笼中反射着一点寒光。
须佐之男能感觉到,两根带着软刺的、非人的阴茎触碰到他的腿心,前面那根挤开他薄薄的花唇,蹭着他的敏感带,阴蒂变得硬挺,小穴流出热液,而后面那根,借着一点肠液,试探性地想朝他的后穴挤进去,就连胸前的乳粒也变得敏感起来。须佐之男能感觉到那个小点在微凉的空气中变得硬挺,在蛇信的挑逗下颤动着,上下两处敏感点均被蛇神攻占,细碎的呻吟便从他的口腔中遗漏出来。借着这个势头,八岐大蛇的两根蛇茎强硬地破开前后的防线,挤了进去。
须佐之男咬紧了下唇,他一向能够忍耐疼痛,可是这感觉太强烈了,他好像整个人都被劈开来,软刺刮着肠腔。八岐大蛇的阴茎有如两把肉刃,破开他的肠壁和狭小的阴道,剧烈的疼痛冲击着他的神经,与其说是做爱不如说是受刑,他只好发出低低的、短促的哀鸣与破碎的字词,于是八岐大蛇凑上去,想听他说什么。
须佐之男说:“杀了我。”
八岐大蛇笑了起来,蛇信游走过须佐之男身上的疤痕——那些痕迹大多都是他留下的,而他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他舔舐过那些蜿蜒在须佐之男身上的疤,蛇茎在须佐之男的身体里反复抽插,须佐之男能感觉到内里的软肉随着八岐大蛇的蛇茎收缩着,不消多时,微凉的液体便灌满了他。
八岐大蛇用尾巴尖抚摸他的小腹,问道:“须佐之男,你会孕育子嗣吗?”
孕育子嗣。八岐大蛇这番话让他振聋发聩,下身却好似不受控制一般,被八岐大蛇这么一说,大量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还不等他反抗,便听到了八岐大蛇的下一句话。
“会也不要紧。”八岐大蛇说,“我已经等得太久了。”
蛇又缠了上来,八岐大蛇的动作很大,埋在穴里的蛇茎却好像不受影响一样。须佐之男感觉自己整个人被钉在八岐大蛇的蛇茎上,倒刺嵌入肠壁和子宫,自己只能被动地接受着八岐大蛇的精液。
他能感觉到八岐大蛇很温柔地吻自己,同人形的时候不一样,化作蛇形的八岐大蛇唇上那瓣鳞片显得那么自然。昏暗无光的牢笼中他紧贴着蛇的吻鳞,蛇信从吻鳞的缺刻中伸出,在他的唇上汲取一点微弱的温度。须佐之男几乎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好像他与八岐大蛇之间存在着一种不同于世俗意味的爱,他爱着八岐大蛇,而八岐大蛇也正巧爱着他,这种爱将他们灼伤,让他们同归于尽。
姐姐,爱是如此痛苦的存在吗?他绝望地想。但那种错觉过后,他又觉得自己真是荒谬,仅靠着一点幻想,或是床笫之间蛇神诓骗他般的那个不存在的子嗣,他竟然真的宛如神经错乱地觉得蛇神对他存在着爱,亦或是将他与蛇神混为一谈。
下一刻。蛇绞紧了他,骨头断裂、内脏破碎。
须佐之男看见世界在他眼前崩塌开来,蛇的躯体缠绕着他,一根一根骨头断裂的声音在他耳边清晰可闻,巨大的窒息感蔓延开来,他浑噩地咳出血沫,又被蛇信舔掉。
被挤压的感觉愈发强烈,须佐之男睁开眼,亮金色的瞳孔看着八岐大蛇的方向,那双好看的眼睛却逐渐失去了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