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着蜜糖,像桑果的汁液那样玫瑰色的艳红。可是在他们抵达房间门口的时候勇利突然推开了他。维克多的背后就是他的房门,他们完全可以继续下去,走廊像是异世界的空间那样诡秘又僻静,情调暧昧的散发出陈年的发霉味道好像时间是在陈述不会被改变的美好的过去,至少不是现在。
“我一直都很崇拜维克多。”
维克多还在绕着他的领带,可他一下子都听明白了,好吧,他不愿意接受事实但是有什么比不会结束的现在更为美妙的了。
“抱歉。”
“不、不是……那个,请在我能够站上奖牌榜的时候!请在那个时候!”
他的眼中有一种无法撼动的真挚,他那么的热情那么的强烈,像一根钉子将维克多钉在墙上。他推在维克多胸口的手轻微的颤抖着,他的唇上还因为吸吮而红肿艳丽,可他的眼睛却更加的明亮透着湿润的像是随时都要落下泪来一样。他对今晚的事情是要难过到哭还是开心到哭?又或者他对自己拥有这样的偶像感到伤心难过甚至是生气。
维克多觉得自己没有扮演好一个优质偶像。但今晚他并没有将他当作一个普通的粉丝。他绝对不会把粉丝带回房。
好的,他接受了一场命运的安排,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的话。
“能把你的手机给我吗?”
勇利突然抬起头来看着他,“我把我的手机号码留给你”他说完就朝他伸过手去。勇利愣了好半天才手忙脚乱的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
“哇哦,贵宾犬”维克多朝着他的手机壳感叹了起来“我的马卡钦也是贵宾”
勇利很小声地说了一句“我知道”
维克多朝他抬了抬眼,他看见他脸上通红的一大片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双手捏着裤子边缝。他的浑身上下散发出来一种只有青涩的少年少女才拥有的气质,是那种期待着又卑微的但是又无比相信着未来会变得更好的小心翼翼的担忧着每一步路的细节,仔细认真的充满激情的过着每一分每一秒的人。
维克多靠在门上一只手插在口袋里面看起来慵懒帅气,性感是他搭在手上的西服外套和他扯开了的领口扣子。但这一幕却让他有种回到学校里的时候的感觉,有个喜欢他的人跑过来向他告白,他们约在两幢教学大楼之间的窄小通道之间,那里隐秘而安静,就像是现在的这个宾馆楼道。他用胜生勇利的手机给自己拨了个电话。在听到震动音的时候维克多看到胜生勇利的双手抓到了一起。维克多瞬间觉得自己的心就被他的双手握得紧紧的在他的手里跳的越来越快。
那是一段非常快乐的时间。在众目睽睽之中的快乐,没有任何的扭捏造作,维克多已经忘记了自己是维克多尼基福洛夫。他失去了所有有关于奖牌有关于有多少的人在爱着他的记忆。此刻胜生勇利的笑容就是全世界。
他留恋得不舍得松开了他的双唇,恨不得醉死在哪一刹那。他踮起的脚尖让他想要立马把他抱起来。但是他做不到,只因为他太甜美太美好了。
如同一场梦。
当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世锦赛结束之后。
胜生勇利一直都没有给他打电话。
他抱着金牌蹲下去在后台休息室里面哭了起来。
所以早就说过了,什么都不要去在意就好了。
三天之后维克多尼基福洛夫出现在胜生勇利的葬礼上。他带着一束纯白色的玫瑰穿的像是前来参加婚礼。
勇利童年的好友女孩子告诉他勇利一直都在非常努力的准备节目说是这次一定要上奖牌榜,说维克多一定会看到的。明明已经到了最后关头身体的稳定是最重要的还练习到很晚。警察说不排除他杀或者自杀,但是勇利其实就是走到看台上去放手机给自己录纠错的录像结果转身不小心踩空楼梯摔下来的。那天白天他还说他录了一遍最好的节目要先发给你看的。
他站在胜生勇利的墓碑前,想象着他想着要给自己发视频,然后想着想着还是想要给自己打电话 ,但是电话还没接通立马又挂掉了的紧张又害羞的样子最后连视频都放弃发送一心只想着这个赛季快点开始吧,快点想在比赛上碰到自己的那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