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究竟是什么事情牵扯上了几乎不怎么和人结怨的维克多。尤里怀疑搞不好是他太显眼了有人嫉妒暗中算计,米拉在一旁抬着眉毛问他你终于肯承认维克多很厉害了啊?
但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事情呢?总不见得他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对方是个黑社会老大的女儿?维克多有这种设定吗?无所谓啦,只要需要他可以是任何一个国家的间谍都没问题。但总之他似乎被牵扯到什么事情里来了。当雅科夫让那些身份证明都含糊不清出的家伙出去之后他看着如同沉思一般在冰面上滑行的维克多如此的想。
两天之后维克多的家门就被警察给扣响了。再接着第二天早上胜生勇利的死讯突然公开。没有嫌疑人,整个事件纯属意外。这天维克多没有出现在冰场,他没有和任何人联络。尤里看着手机上面的消息僵硬得象是一块岩石坐在休息室里面,开什么玩笑?!他的脑中响起来自己咆哮的声音,他的耳边回响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近乎惊讶与痛苦之间难以形容的咆哮。米拉首先没有反应过来胜生勇利是谁?为什么小尤拉会那么的难过又生气,但是当她看到尤里手里被他捏得死死的颤抖的手机上面的那张脸的时候她想起来了那个晚宴上那个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的家伙。他看起来一副瘦瘦的小小的一点都不像成年人,这身形其实很适合花样滑冰运动员,然而他看起来并不挺拔,身姿被包裹在那套不合适的不修身的西服里面让他一点都看不出来花样滑冰远动员该有的气质与气势。然而之后的所有一切都不一样了。
“维克多!”米拉脱口而出就喊了维克多的名字。“天哪,维克多会伤心的,那天他看起来非常的喜欢他,我当时以为他们两个会……”会交往,是的,当然会,没有人见过维克多那么快乐的样子更加不会有人见过他始终等不到对方的联系之后黯然神伤的样子。他们认为他会走出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季度,维克多最近一直在踌躇他的新节目他似乎把注意力都转移到这个上面了,所以米拉想他应该没那么难过了。虽然他有时候看起来还是会显得那么的孤独看起来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只剩他一个人了。
尤里还在震惊里面,他好几秒钟不能动弹,他没有想任何的东西他只是愣在那里看着胜生勇利照片上的那个样子,这样的时间持续了有一会儿一直到他听见米拉在喊维克多的名字。她在给维克多打电话。
房间里有点暗。马卡钦没有去睡它的窝而是彻夜的待在维克多的身边像是一个卫士但又像是它很寂寞或者它不忍心看到维克多寂寞的样子,它爬到维克多的身上温暖着他的身体。
维克多看了一个晚上勇利的节目。他有点不敢相信,胜生勇利的每一个节目,他的动作他的跳跃、他的成功和失败、他脸上的难过和惊喜和认真的汗水,他和观众席上面的粉丝挥手,维克多想起来那件蓝色的闪烁的演出服。但面对着这个节目的时候维克多一直在摇头。不是这样,这不知他所知道的胜生勇利。他看起来太紧张,完全都没有揽着他的腰时候的那种近乎霸道的自信,维克多的脑子里面开始出现勇利当时被汗水浸得光洁白皙透出血色的脸,就他刚刚滑完一个节目那样。他的眼睛灵活而迷人像是某种小动物又不会因为太大而太天真。维克多在想他,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视频已经到了等分的时候维克多的眼睛盯着画面上勇利的脸,他意识到了他的沮丧,他看到了他握着拳头不甘心的敲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他的教练把他拢在臂弯里面试图安慰他,但是勇利的眼神就像是在另一个世界那样。视频结束了。维克多看着电脑的显示屏,他突然发现天已经亮了。
电话响了三声,他接起来,米拉听到干涩的声音从另一头传过来仿佛带着霉变的味道那样让人陌生。
“你好吗?维克多?”
电话传来声音“噢,我很好。”但听起来不知可否。尤里突然抢了电话“那家伙的事情,那个叫、啧!名字和我一样的家伙,你很喜欢的那个家伙,他、”他什么?尤里发现他不会说话了,这事情和那天在厕所时候的是那么的相同,他回忆起来他那时候他去厕所想要看看那个和自己名字一样的家伙,他今天看起来糟糕透了的让人惋惜,尤里不承认自己对这个大自己好多岁的家伙放不下心来的那种懦弱的慈悲,他讨厌这样的自己,连带着在听到胜生勇利的哭声之后就更加的讨厌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