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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涧嗡淙,乱石荆丛中撕扯成数十条白练,奔流、跳跃,阳光里碎裂无数五彩的珠子,再下坠成泡沫。
应和他的心跳。上次这样,是什么时候?手刃了羞辱母亲和自己的那个地痞?弑了颜家家主成了丧门犬?还是第一次孤军深入四面无援?
还是不一样的。这次更亮一点、干净一点。还有些暖。
是暖的。地泉的滚流被山涧调和,冲减了硝气、高温。
现在,他的广陵王半身没在乳白的汤泉,亭亭盈盈,漂亮得像蒹葭,或者菖蒲花。不一定是他最成气候的主公,但确实是最赏心悦目的那个。如果时运相济,一起走到最后,也不错……
“嘶—— ” 水雾里,螓首低回,吃着痛,杏眼飞下一记鲜活的怨怼,“麻布蹭太久了,换另一个地方。”
他已经很久不用这么伺候人了。穿着中衣,浸透水汽,长发与衣料全然贴粘,半跪在汤池,小心擦拭她后背。
算是他第一次呢。这么……自荐枕席,那些美丽又出身卑微的群体最便捷的出路。其实也不必费这些许工夫,就算不用这张脸,不用这样佞幸小意的手段,他也能成为对她极有用的鹰犬。
但似乎不够……想更保险一点,更近一点,照进她眼里,印入那金昭玉粹的皮肉。
于是便这么做了。
文丑仰起头,唇色煨潤得朱红,寻了远离你伤处、又尤其敏感的肋间印了上去。
像着了梅花烙,烘蒸得粉白的腰肢骤退一寸,纤细的肋骨起伏明显,“唔嗯——”
旋了半身盯着他,你压着有些羞促的呼吸,不想怯了气场。并不是初次。但这漂亮的男人,低服做小起来,太容易让女人意动,甚至那些猪狗般的渣滓,也想染指。足够强大,足够有用。只是底子里是疯的、执的。有用,却不知道能长久为谁所用。你会成为让他疯执的新理由吗?
而微微启合的樱唇、不再后退的腰身,更像无声地鼓励。
“只是想让殿下舒服的……” 眼尾晕了艳色,文丑脖项伸了伸,露出光洁的喉结,挂了细密的水珠,呼吸间上下微滚,脆弱得你一指甲就能割破的模样。玫红的舌头伸出来,于男子而言过于撩媚,初露时很宽、很大,再往前一抻,又很粗、很长。用着远比薄唇滚烫的温度,落在你微凸的胯骨。靡红热软一沾,电丝激入你骨髄。数日来与他过于“坦诚”的女体一缩,膝盖僵紧,你知道,你湿了……
文丑敛平剑眉,没用惯常不及眼底的笑,由下而上地望,睫毛真的很长,凝珠成链。融水一色的瞳眸里铺满了你,仿若真就目成心许、倾世纠缠了。像刘辩……不,阿辩没有你真不能独活的。而眼前这男人……
拧断无数脖颈的手,攀上你小腿,试探着,指腹描摹膝面,一点点揉软紧绷的筋腱。玫红长舌,缓慢寻索腰胯的弧度,薄唇啄点、吸吮,火花从右肋下,缓慢地蔓烧肚皮,直到他吃住你的脐眼……
“嗯……唔……” 你咬着唇,尾椎一软,一手撑在突出水面的白岩。身后的手臂拢紧了你的大腿,收在他胸口。唇齿的潮热喷薄在臀尖,逦迤蛇行,高挺的鼻梁摩擦你水光淋漓的臀瓣,沿着涓滑细流,微幅上下撩拨,滑陷丰腴的股肉,终于探入你酥软的双腿缝隙,刺激出更绵软地长哦。
“啊唔……你……” 你一下推抵文丑肩膀,扭过头,看那棱角漂亮的颌面退离幽峡。他鼻尖与唇珠水光潋滟,粘连出银亮的水线。你喘着气,不想长他气焰:“……都说文将军不近女色,真看不出呢。”
他跪在池中不动。墨色长发蒸湿了,贴在俊美的脸上,勾勒武将宽阔
厚的胸膛,发尾浸没暖水,与中衣下摆,在池面下浪荡。分明是涂得涩气满满,还蹙了一点眉峰,注视着你:“殿下信不信……只有你呢。”
心头悸动……信与不信,这样的话都是让人欢喜的。然而出自这样的男人之口,你不由得想起那些“奴家初试雨泽,郎君怜惜则个”的场面,噗嗤笑出了声。
文丑睫毛半垂,复掀起,澄澄瞳目里飘出一些怨,“殿下要看么?”
“看……什么?” 一股潮热涌了上来,不动声色,反正……熏蒸得看不出。来。
他往后退了一步,坐在高出水面的山岩。长腿抽起,微微收曲、打开,左右踩在两侧稍低的石头。白亮的水珠簌簌,沿着他微鼓的健韧肌理,从膝盖淌下,积浸米白的裈裆。那里……织料薄软,褶皱堆叠,呼吸间起伏轻抖,潜隆出粗硬漂亮的兽。
水汽朦胧,唇齿发干。方才他入池时,没好意思看,竟是这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