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这是长的声音。

他之前受了重刑，经过大夫诊治疗伤，恢复大半，勉能走动能说话。约莫是被儿的死刺激了，这一天竟能提刀杀人。

寨门前的空地上。大嗓门的传令兵呼一声：“王通，你的两个儿在此。速速开寨门投降！”

一个材大的男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握着刀柄的手背猛然用力，手背青毕。

慕容慎长刀一挥，一蓬鲜血飞扬，一颗颅落了地。

这一日，现在寨门外的不是朝廷大军，而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女，还有两个三四岁的幼童。

一个刀疤脸青年走了过来，听着寨门外此起彼伏的呼声，刀疤脸青年忽然笑了一笑：“王通，是不是心疼儿了？我这就让人开寨门，放你去。”

一声令下，寨楼上箭嗖嗖飞了去。

就像第一见到那个北海王世。那不痛快不知从何而来，就是十分厌恶。

不知怎么地，周隋一见这个慕容慎就很不顺。

这个王通，心狠手辣，倒是个人。

天黑之后，王通从寨的偏门来了，步履沉重地走到两尸旁。两个大好颅，都被割了，只剩两没了的尸。

“也勉青龙寨的五当家了。”

一个青年倒在血泊中。颅被割下，血淋淋地挂在旗帜上。还有一个年轻一些的青年男，跪在旗帜下。

然后，扬声下令：“快些放箭！”

王通脸上肌狠狠动了一下，目中闪过痛苦。他用力咬牙关，竟然笑着对周隋说：“大当家，我们去寨楼上看着外面动静。”

跪在地上的青年绝望哭喊：“父亲救我……”

王通脸上的肌再次狠狠动，厉声下令：“放箭！”

王通又用力握一下刀柄，然后缓缓松开，抬起，冲周隋一笑：“大当家说笑了。我了青龙寨，就是青龙寨的人。”

少女满面泪，搂着两个小侄儿跪下，对着厚重的寨门磕，一边哭喊：“爹，我带着大郎二郎来了。爹，你投降吧！救救我们吧！”

王通红着，给两个儿收了尸。隔日，继续领着土匪们守寨门。

慕容慎眯了眯，忽然扬起了手中长刀。

……

周隋扯了扯嘴角，脆利落地：“好。”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寨楼。

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呼声响起。

大半日后，朝廷军队终于撤退，留下一地的尸首和鲜血。

曹贵等人看在底，也不由得啧啧称赞：“这个王通，倒是有狠劲。”

两滴泪下脸孔，迅速消失不见。

十米的寨楼，能清晰地看见寨外的情景。

青龙寨门里外同样尸首横布。

周隋冷看着王通。

又过三日。

诺大的空地，被鲜血浸透，烈的血腥气令人作呕。

一银甲的慕容慎，遥遥地看了过来，目中杀气腾腾。

很快，数十名亲兵一起嚷，呼喊声飘到上空，传青龙寨里。

“再不投降，校尉就砍了他们祭旗！”